主动站出来,替顾墨之撒谎开脱罪行,顾墨之反驳不得,若是反驳,她就是伪证,同样要受牵累。
顾墨之若是不反驳,那无异于就是承认了昨夜里与她一起共度良宵。
一个女儿家的名节就毁了,顾墨之除了要为她负责,娶她为妻,没有其他的选择。
更何况,她这“急中生智”的举动,看在顾夫人与顾墨之的眼里,那就是情深意切,舍己为人啊,顾夫人能不高看她一眼,满怀感激么?
花千树揣摩透了梨落的这一心思,难免就会有所猜疑。此事是她急中生智,还是早有预谋?
想起昨夜里,自己抱着花生,从顾墨之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间,曾经看到窗上人影一闪,当时她分明就是站着的。
可是自己推门而入,她却是在装模作样地看书。
她当时到自己房间里做什么?仅仅只是向着自己挑衅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院子里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所有的随从都是她与顾墨之从卧龙关带来的,就算是说不上忠心耿耿,南宫金良短短几日想要从他们那里下手,将赃物放到自己身边也不容易。
不怪花千树胡思乱想,而是这个丫头心术不正,又处处针对自己,委实可疑。
她这里默然不语,顾墨之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金良得意一笑:“你们两人之间有奸情存在,证词不足以为信。”
“为什么?”梨落愕然问出口。
&34;我长安律法,以孝治天下,亲亲相隐,亲人之间可以包庇罪犯。但是对于谋反,谋叛,谋大逆等重罪则不然。你适才所言,假如并不属实,可是要一并治罪。同样,你的证词也不足以为信,有刻意包庇顾墨之的嫌疑。”
梨落顿时色变:“我表哥分明就是冤枉的!”
“究竟是否是冤枉的,本将军自然会明察。假如,”南宫金良微微翘起唇角,拿着顾墨之的那块玉佩在梨落面前晃了晃:“假如,查实是有人故意陷害顾墨之,同样,栽赃陷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情节严重者,家人受到株连。小姑娘,你尽管放心就是,本将军一定会秉公而断。你年纪小不懂事,本将军会尽量网开一面的。”
梨落一张脸此时已经开始泛青,将银牙咬得“咯咯”响,愤恨地瞪着南宫金良,一时气结:“你,你”
南宫金良直起身来,愈加得意:“以后要记得,话不可以乱说啊,否则会招惹来杀身之祸的。来人呐,将凤萧夫人与顾墨之给本将军捆起来,待到拷打审问之后,再行定罪!”
一声“拷打审问”,将顾夫人心疼得心尖直抽搐,拔出腰间长剑,就横在了顾墨之面前:“这就是你忠心耿耿要效忠的朝廷?你还执迷不悟想要回去卧龙关给他们卖命?跟为娘杀出重围,回九江城,向着朝廷讨要一个公道!”
南宫金良就是等的这一句话,斜睨着眼睛看着顾夫人:“顾夫人这是想要造反了?”
花千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位被顾家主当初形容得温柔善良的顾夫人脾气还挺火爆。今日她这句“反了”若是说出口,就算是她与顾墨之洗清了这偷盗的罪名,他们这造反的罪名也落实了。
武林中人玩的是光明磊落的刀枪,而朝堂之上,耍的都是心计。
她能想到其中的利害,顾墨之自然也明白,赶紧打断了顾夫人的话:“娘,不要冲动,此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与凤萧昨夜里足不出户,他不能单凭两样物证就判定了我们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