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孩子又无法解释。
他第一次对于花千树的身世产生了好奇。
面对镇国侯一再的试探,他再次敷衍过去:“一个小小的阵法而已,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说道。凤萧平日就喜欢钻研这些兵书阵法,关键时刻竟然能够派上用场。”
他越是敷衍推脱,镇国侯心中愈加起疑:“本侯冒昧,不知道能否见一下贵夫人,请教一下这阵法玄机?”
他此行一半是为了顾墨之,另一半,自然就是为了这位传奇的女子。
顾墨之一时间犹豫。
镇国侯以退为进:“若是夜深不太方便,那便明日再见亦可。”
他一再地刨根究底,顾墨之一时间也不好再拒绝,便吩咐抱剑,去请花千树。
花千树并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家子女子,顾墨之并未觉得抛头露面有何不妥,就看花千树自己是否愿意见了。
过了不过片刻,抱剑去而复返,回禀道:“启禀侯爷,公子,凤萧夫人跟前的婆子说,今日凤萧夫人不小心扭了一下腰,动了胎气,此时正在卧床休息,不能见客,向着侯爷赔罪,希望不要见怪。”
顾墨之焦急地问:“这马上就要临产了,如何还不小心?婆子还说了什么?可厉害?”
抱剑摇摇头:“婆子说就是不小心滑了一脚而已,将养两日也就无碍,公子不用担心。”
镇国侯劝道:“贵夫人身体要紧,顾大人可以自行前去探望,不用顾忌本侯这里。”
顾墨之略一犹豫,也多少明白,怕不是花千树在有意推脱:“她只是那段时间过于操劳,殚精竭虑,所以胎像一直不稳。婆子说无碍,应当就是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吃酒便是。”
侯爷微微一笑,眸中精光一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与顾墨之推杯换盏,再也不提花千树。
第二日侯爷在顾墨之的陪同之下,自顾去边城巡视,而花千树则“安心养胎”,有意回避着侯爷。
一连两三日,侯爷即将启程离开,连花千树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作为女主人,连个照面也不打,多少有点失礼了。而人家正养胎呢,他一个外男,又不能去探望,更是唐突。
这凤楚狂与凤九歌两人全都狡猾,就像是两只小狐狸,这镇国侯,完完全全就是一只老狐狸。
他对于花千树讳莫如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有点好奇这凤萧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何会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自己?
他将自己副将叫到一旁,咬着耳朵悄咪咪地吩咐了两句。
副将与蒋彪这两日在一起打得火热。
两人天南地北,胡吹海侃,自然而然便说起去年的一场战事,提及花千树。
蒋彪对于自家凤萧夫人那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又恰逢知己,嘴边是没有个把门的,有的没的全都突突了出来。
包括花千树的身世,与自家总兵大人那种妙不可言的关系,还有当初顾家家主直接赶鸭子上架,吵嚷得整个卧龙关人尽皆知的拉郎配,听得那副将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