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扭脸问顾墨之:“战场之上回来,是不是还没有吃饭?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准备。”
顾墨之也是丝毫都不惊慌,与花千树旁若无人道:“什么都可以,若是你做的,那就更好。”
花千树叹口气:“我做出来的吃食就连我自己都咽不下,难为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违心的话。”
一旁南宫金良按压了怒火,嘲讽道:“你们两人竟然在这断头台上谈情说爱,怕也是自古以来第一人了。有什么身后事抓紧时间交代一声的好。”
花千树眨眨眼睛:“你这个元帅真是不近人情,就算是真的要断头,那也要有断头饭好吃好喝地招呼着才是。可是你竟然让自己下属饿着肚子,真是让人寒心。”
南宫金良毫不在乎:“我以为,在生死面前,凤萧夫人对于本帅应当会客气一点。你若是依旧这般硬气的话,对你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
话音刚落,去取帅印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回来,半路之上便大声惊呼:“元,元帅,不好了。”
南宫金良诧异地转身:“何事如此慌张?”
那士兵战战兢兢道:“帅,帅印!”
南宫金良立即意识到了不妙,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领口:“帅印怎么了?说啊!”
“帅,帅印不见了。”
南宫金良不由大惊失色,差点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堂堂兵马大元帅,竟然丢了帅印,这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怎么可能?”南宫金良气急败坏:“那帅印好端端地放在大营里,又放得隐秘,怎么可能会不翼而飞?”
那士兵低下头去,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金良暴跳如雷:“我已经通知你们加强防守,这大营密不透风,那人是如何潜入大营,又是如何能全身而退,将本帅帅印带走的?”
南宫金良猛然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花千树:“是你!是你派人偷了我的帅印!”
花千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斜着眼睛笑:“我自进了大营,就一直在这里与大帅您说话,大家有目共睹,元帅您若是想怪罪在民女的身上,也要有证据才是。”
“这是明摆的事情!”南宫金良气急败坏:“好端端的,你拐弯抹角地提起帅印,而帅印又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不见了,不是你是谁?凤萧夫人,这偷盗帅印可是死罪!”
花千树晃晃手里的文书:“说一千,道一万,元帅大人是否有帅印在手还是个问题。可是,顾大人这里有文书在手。按照我长安的律法,现在军营里,顾大人才是最高统帅,所有兵马全都由顾大人掌控才是。”
南宫金良冷冷一笑,自怀里摸出一块黄铜打制的虎符出来:“可你不要忘了,本帅手里还有一半虎符,可以调兵遣将。”
花千树盯着那一半虎符看了两眼,轻叹一口气:“所以说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被敌人渔翁得利。不如,我们谈一笔买卖。”
“跟本帅谈买卖?凤萧夫人,你手里可要有足够的筹码。”
花千树低声道:“若是您班师回朝之前,寻不到这帅印,那可是要砍头的。这个筹码够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