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今日的装扮有三分英气,现今娉婷玉立地站在众人探究的目光里,眼波流转,一笑倾城,令人不觉丢了三魂七魄。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都是一群血气方刚,春意盎然的汉子?
大家望向花千树的目光都直了,方才醒悟,什么叫做:“天何美女之烂妖,红颜晔而流光。”
适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的书生顿时也温柔起来。
那老学究此时再也不能装模作样地保持淡定,撩开眼皮子看了花千树一眼,不悦地沉声吩咐小厮:“此地岂是闲杂人等可以来的地方?送客。”
“别啊!”花千树拉长了尾音,扭脸笑吟吟地望着那老头,媚态顿显:“孔夫子可曾说过,这求学好知分高低贵贱?男女老幼?”
“不分。”
“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忧国忧民,是不是每个长安子民应尽的责任?”
老学究一脸的宠辱不惊:“对。”
“那我等慕名而来,老学士却要将我们逐之门外,是何道理?可是心虚了?”
老头脸色有点微微涨红:“胡说八道!今日这参加诗会者,皆为志同道合的博学大儒,大家针砭时弊,讨伐妖女,你却口出狂言,倒行逆施,妖言惑众,这里不欢迎你。”
花千树莞尔一笑:“我妖言惑众?只怕这妖言惑众,故意诱导与利用大家,制造舆论的人是你吧?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居心,是想针对花千树,还是在场的这些学子,单纯就凭借你这背后嚼舌根,议人短长,就居心叵测,德不配位。“
凤楚狂还仍旧震惊于花千树的这一番唇枪舌战当中,见她一番瞎胡扯就吓唬住了在场的一堆大老爷们,并且令他们对这老学究根深蒂固的尊重摇摇欲坠,持了怀疑的态度,瞬间再一次刷新了对花千树伶牙俐齿的崇拜。
要知道,在场的那都是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辩论起来,鼓舌如簧,舌璨如莲。花千树却是一针见血,就令这些人哑口无言。
他不立即踩上两脚,都对不起两人之间的交情。
他微眯了眸子:“听说今年秋闱,上京书院的学子们成绩不太理想啊,前三甲都是外乡人。等到明年春试,若是仍旧还一蹶不振,对于书院而言,可是奇耻大辱,这书院翘楚的荣誉怕是不保。”
这一言既出,场中许多喜欢人云亦云的学子又是一片恍然。
今日参加诗会者,多有秋闱新高中的举人。上京书院若是借此打压了他们,那么,他们自己书院里的学子,不就可以扶摇直上?
简直用心太险恶。
花千树与凤楚狂是三言两语就盖棺定论,给这老学究定了罪。
老学究气得胡子直翘:“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们不过是以文会友而已,哪里有你这样险恶的用心!那花千树三十六条罪状罄竹难书,已然激起众怒,何须我煽动滋事?你究竟是什么人,听谁的指使,来此捣乱?敢不敢报上名来?”
花千树一双璀璨的眸子在众人面上缓缓掠过,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适才我已然说过,我就是你们声讨的这个红颜祸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千树!”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这可是背后议人短长,被人家捉了一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