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他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玉骨扇,“唰啦”一声就打开了,故作风流地摇了两下。
风真凉。
花千树没好气地念叨了一句:“都寒露了!爷!”
凤楚狂没有扇风,又重新合拢起来,用扇子指点着几个人:“你们几个人怎么就这样不要脸呢?那蛇惊吓了人家姑娘,搅了人家好端端的生意,没有跟你们算账都是好的,你们还反咬一口,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尽管报官就是,恰好人证在此。”
那酒糟鼻子诧异地上下打量凤楚狂一眼,应当是见几人的装扮与谈吐,是有来头的,所以说话多少客气了一点。
“阁下是这姑娘的至亲好友?”
凤楚狂还没有说话,茶娘已经没好气地哼了一句:“不认识。”
酒糟鼻子“呵呵”一笑:“既然只是个茶客,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与阁下无关。想看热闹,就一边悄咪地待着也行,但是我想,这样多少还是要招惹麻烦。”
茶娘冲着凤楚狂没好气地下了逐客令:“还不赶紧带着你的朋友滚?我这里不做生意了!”
这姑娘说出这话,倒是令花千树有些钦佩。
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凤楚狂那无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啊,她竟然还要将凤楚狂往外推。大概就是害怕这些人有权有势,凤楚狂会吃亏。
由此看来此人倒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
凤楚狂滑头,又圆滑于事故,听这几个人适才那口气,肯定是有背景的人家,而且,在长安有可以一手遮天的靠山。
所以,他的眸光闪了闪,就冲着茶娘呲牙一乐:“就算是咱们两个人闹了别扭,我招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至于一拍两散,直接跟我断绝了关系,说不识得我吧?
我适才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与这两位姑娘之间真的是清白的,什么也没有。这位,你看……”
他伸手一指花千树:“这位乃是七皇叔的侧妃娘娘,我们只不过私下里有些交情罢了。今日是特意带着她们过来与你引见的。”
花千树在心里不由就暗骂了一句凤楚狂狡猾。
对方有权有势,这样张狂,他若是想要援手帮茶娘,总要有这么一个名头,师出有名才好,否则陌不相识的,横插一杠子,对方会觉得他是故意寻衅刁难。
而且他一开口就将自己给甩了出来,还拿着七皇叔的帽子直接扣在自己头上,这是在暗中警告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凡是个识相的,此时也要暗中思量思量,为此得罪她们是否值得。
酒糟鼻子果真就是一愣,然后扫了花千树一眼,似乎是在暗中揣摩他话里的真假。
茶娘不想承受他的人情,张口就想反驳:“谁生你的气了?老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狗拿耗子……”
花千树上前就一把拽住了姑娘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手:“难怪凤世子说你性格泼辣爽利,让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果真如此。他若是哪里招惹了你生气,回头去他定国侯府关了门好生闹腾一通去,今日听我的话,外人跟前就给他留一个面子,他好歹也是凤府的世子爷不是?”
茶娘立即就愣住了:“侯府?世子爷?”
花千树的手紧着袖口里一顿捏,示意她有什么话,过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