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伤的怎么是她?”
夜幕青一声冷笑:“自然是刺杀不成,便想借用自残的方法脱罪!我身边丫鬟全都有目共睹,她还想抵赖吗?”
“刺杀不成?”花千树轻哼一声,一言不发,却是身形突然一晃,越过吟风,直冲夜幕青。
她跟前的丫头里倒是有两个会功夫的,急忙抬手相迎。
却不见花千树怎样出手,只虚晃一招,两人竟然一同扑了一个空,缓过神来的时候,花千树手里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夜幕青的喉咙上。
匕首离她的喉咙只有一寸之距,这对于花千树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只要手下微动,就可以刺入夜幕青的喉咙,自己的仇也就报了一半。
她的手开始轻颤,心里挣扎得极为厉害。
“花姨娘住手!”
吟风等人齐齐一声惊呼。
这不是坐实了她刺杀的罪名,授人以柄吗?
花千树紧咬着牙关,微微勾起唇角:“适才只有你我二人独处,夜幕青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我果真想要刺杀你,你以为你此刻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就算不能将你置于死地,我也足可以刺伤你。再而言之,这里乃是王府,我会那么傻,对你动手吗?那我哪里还有活路?”
夜幕青没有想到,花千树的身手竟然这样利落,自己低估了她,一张脸上血色褪尽,畏惧地望着颈间匕首:“花千树,你想造反?”
花千树摇摇头:“我不想,这是你逼我的。你为了得到柳江权,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你刺伤我,我不敢反抗,但是你竟然反咬一口,说我想要刺杀你,左右都是要死,我为什么不坐实了这个罪名?今日,我们便到前堂宾客面前,将以往的过节全都陈述一遍,让大家主持公道!”
夜幕青最是珍重自己的名声,听闻花千树要广而告之,心中有虚,怎么可能答应?花千树如今已经是声名狼藉,正所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自己不能不管不顾!
花千树若是将以前的事情抖落出来,饶是无凭无据,她的名声也要受损。
她扭脸看向凤九歌:“花千树竟然用刀挟持我,难道你们就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吗?”
凤九歌轻叹一口气:“其实,我也想劝说慕青郡主一声,前几日里柳江权与花姨娘见面,我恰好就在跟前,真的不怪花姨娘,是你家男人死皮赖脸死缠不放。聪明的女人还是管好自家男人的好,你这怒火发作的不是地方。”
“你!”夜幕青气恨道:“你竟然向着她这样一个贱人说话!”
花千树手中匕首向着她脖颈上又进了一寸,冰凉的刀锋就紧贴着她的皮肉:“你跑来霓裳馆羞辱我,刺伤我,还这样得寸进尺,不依不饶,那就走吧,我相信,七皇叔一定会好奇其中缘由与来龙去脉。
我就好生扒一扒你这位郡主的伪善真面目!从你勾结山匪,想要置我于死地,到买通士兵意图毁我清白,要想寻个人证,对于七皇叔而言,应该不难。而柳江权心里,也自然明白其中是非曲直。”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夜幕青的预料,尤其是花千树直言不讳地揭露出了她以往犯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过,她权衡利弊,一时间就有些犹豫。
当初自己设下陷阱,意图加害花千树,是七皇叔出手相救,她才免于一死。若是果真较真,旧事重提,其中的确露出不少马脚。凭借七皇叔的本事,不难查清真相。
自己也就身败名裂,柳江权那里,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一败涂地。
花千树是怎么知道的?是谁泄露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