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不放心不下者乃驻军江夏的阿琦尔!”
此言落下,在场众人都神色一动。
诸吏都能明白其中深意,那就是此番蔡瑁已经权势滔天,饶是州牧刘表也难以抑制。
“我儿不才,而诸将并零落,我死之后,贤弟便提领荆州,权摄大事。”
一语落罢,刘备连忙婉拒着“诸子自贤,君其忧病。”
从旁伊籍,王粲,傅巽等人都纷纷拱手进言道“既是使君一片诚心,玄德公就莫要推辞了。”
眼见众人劝诫,刘备下意识的瞟了一边的霍弋,瞧见其正微微使眼色,他顿时会意,语气顿时严肃道
“皇兄待备甚厚,今从兄之言,人必以备为薄,所不忍也。”
瞧见刘备眼神透着坚定之色,不似作伪,榻上的刘表无奈哀叹一声道“唉,那为兄有一事相求,还请贤弟勿要答应。”
“只要不是提领荆州事,备定欣然从命!”
刘备顿时面露激昂之色,拱手道。
“为兄逝后,万望贤弟多多护佑一二兄的长子刘琦。”
“长公子仁厚,备定会竭力护佑其安危。”
眼见刘备应诺此事,刘表迅速伸手从枕下取出一纸帛书。
那上面字迹赫然是鲜血所写。
是一封血书!
“到时候玄德见到阿琦后,将这书交于他,他就能明白孤的心意了。”
刘表眼中满怀悲戚之色的将血书递了过来。
刘备见状,亦不敢怠慢,连忙将血书揣进了袖中。
“皇兄,您好好休养,备这便告辞了。”
托付完毕,刘备深知此地非久留之地,迅速拱手辞行道。
刘表也懂其意,临告别前特意将霍弋唤到床前,夸赞道,“玄德,此乃枝江霍峻之子霍弋,前番奉为兄命前去巡视,你应该有所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