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

骤然从厉鬼身份回到人类，唐龙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张洞转过身子，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无数痕迹，但仍旧能隐约看出这位民国最强驭鬼者当年睥睨天下的风采。

他的声音沉稳而威严，带来无可替代的安全感，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跟随，往大了说这叫领导力，通俗点就是这人看着靠谱。

唐龙稳了稳心神，他其实很想问你是怎么一句话就把老罗吓跑的，不过随后又觉得这样说未免有点太low了。

再说了，知道答案又能怎么样呢，他又没法模仿张洞的本事。

于是唐龙首先从白骨手环中取出那三根香来“这是大川市一位老婆婆委托我转交给您的。”

提起孟小董，张洞的神情也温柔了许多，接过唐龙双手递上的三炷香，点了点头“嗯，是最上等的檀香。”

唐龙心中一动，他可没忘记自己檀香馆的前置任务，张洞这已经算是明示了吧，难道从他这里弄到一根檀香的事情……有门？

“张老先生，我还有两件事情相求。”他厚着脸皮开口。

张洞也不开口，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唐龙，似乎一切都在掌握当中。

“受令妹所托，我想要打开贵宅当中一个上锁的房间。”唐龙一字一顿道，“还有，在她的坟前上柱香。”

老实说，唐龙这两个任务都是黑色手机赋予的，张幼红可没委托，但对原住民提起黑色手机什么的是傻子的行为，哪怕对方是张洞。

“可以，你去做便是。”张洞平静道，“我不拦你。”

“靠。”唐龙脸颊抽搐了下，这话和张洞当年对张幼红说得一模一样，现在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张洞不会阻拦，但也不会帮忙，能不能做到，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想靠着张幼红的关系在这刷脸，不存在的。

这也是民国那个时期驭鬼者普遍的想法，他们培养后辈可不用什么拜师收徒的手段，而是直接把你丢进灵异事件中，像是孟小董那种管死活的已经算是最仁慈的了，罗文松寻找鬼邮局继承人的手段，可从来没在乎过会死多少后辈。

因为他们知道，不找到彻底终结灵异时代的方法，所有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