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第一次(1 / 2)

重生:我的80年代 刀9 2463 字 3个月前

污——</p>

绿皮火车从大连爬行一路。</p>

不超过五百公里的路程,耗费近十个小时。</p>

终于抵达沈阳。</p>

再加上之前从羊城飞大连的航班。</p>

在这燥热的炎炎夏日,李建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像装着三斤面粉二两水。</p>

同行的冉姿比他还不如。</p>

仿佛随时会栽倒的样子。</p>

终究是练家子富贵兄弟身体素质过硬些。</p>

呼!</p>

四人结伴走下火车,一股凉风也不知从半封闭月台的哪个方向吹来。</p>

李建昆舒服地眯起眼睛,一身疲乏被拂去大半。</p>

这才想起来。</p>

这旮旯是东北。</p>

通常盛夏的气温只在20—30摄氏度之间,堪称避暑胜地。</p>

突然一下活过来。</p>

“昆哥!”</p>

四人还未检票出闸,闸门外已有声音传来,两只胳膊狂摆。</p>

不多时。</p>

夕阳的余晖下,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挤坐着六人,缓缓驶离机场。</p>

李建昆靠坐在副驾驶位上,看一眼开车的陈亚军,又透过内后视镜瞥向后排的金彪:</p>

“让你俩查的事怎么样?”</p>

“妥了。”陈亚军说。</p>

金彪抢过话茬:“在铁西区,是家老牌厂子,不难打听。</p>

“厂里主要管事的人叫邓云友,年近六十,职工都喊他‘老厂长’,威望很高,无人能及……”</p>

铁西区。</p>

李建昆默默念叨几遍。</p>

不算意外。</p>

其实,吴主任说这家“103精密锻造厂”在沈阳时,他就联想到大名鼎鼎的铁西区。</p>

这地方有多出名呢?</p>

如果要在全国选出一个城区,作为我国老工业基地的代表,最合适的莫过于铁西区。</p>

它一度被人们称之为“东方鲁尔”、“共和国长子”。</p>

众所周知,沈阳是军工重地。</p>

而在西铁区最繁荣的时期,沈阳九十九家大中型国企中的九十家,都集中在这個地方。</p>

可惜的是,从五十年代开始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造就的铁西区的繁荣,如今正渐渐走向末路。</p>

于是会出现一系列的衰败景象、彷徨,以及无奈而伤感的人们。</p>

后世在纪录片《铁西区》,描写下岗工人的电影《钢的琴》中,都有反映。</p>

“邓云友这个人的性格,你们打听过没有?”</p>

李建昆又问:“听说挺轴的。”</p>

陈亚军侧头望来:“不是啊昆哥,像他这种年纪的老一辈,干过几十年厂长的,哪一个又不轴?没有那股子轴劲,早被磨趴下了。”</p>

李建昆:“……”</p>

说的也是。</p>

这个话题暂且打住。</p>

眼下时近黄昏,今天也不打算去铁西区。</p>

“让你们约的人——”</p>

“放心吧,这会儿在饭店只怕都点好菜了。”</p>

伏尔加先行驶到市区的“龙华宾馆”。</p>

是一家苏联风格的“闷顶式”涉外宾馆。</p>

李建昆和富贵兄弟人手一张合资企业的证件,冉姿也有,但用不上。开好房间后,大家各自洗了个澡,拾掇清爽,遂直奔饭店。</p>

饭店不大,颇有特色。</p>

以许多实木作为装饰,屋梁下挂着一串串的蒜头、玉米棒子和红辣椒。</p>

吱呀!</p>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一间包厢的房门被推开。</p>

里面两台壁扇送着清凉。</p>

红漆圆桌旁,坐着一个穿藕荷色连衣裙的姑娘,柔顺的黑丝盘起来,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有股知性而成熟的美。</p>

看见李建昆后,她红唇渐弯,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p>

乌黑的眸子在冉姿身上略作逗留,然后站起身来:</p>

“难得你会找我吃饭,这顿我请,他们家的得莫利炖鱼很不错。”</p>

李建昆讪讪一笑:“这话说的,不是天南海北嘛,要是离得近,隔三差五还能差一顿饭呀。”</p>

钟灵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模样,眼神再次望向冉姿:</p>

“不介绍一下,换红颜知己了?”</p>

冉姿走上前伸出手:“钟小姐你好,我叫冉姿,李总的秘书。”</p>

李建昆耸耸肩。</p>

简单寒暄后,酒菜上桌,一群人边吃边聊。</p>

话题主要是哼哈二将在做的东欧贸易,以及李建昆此行来东北的目的。</p>

不过对此,钟灵都不关心。</p>

姑娘不紧不慢地喝着小酒,眼睛不时看向李建昆,不待四目相对时,又总会挪开。</p>

酒过三巡。</p>

金彪拉着富贵兄弟,讲他去苏联时的所见所闻。</p>

陈亚军向冉姿打听她有没有什么闺蜜……</p>

李建昆本就和钟灵挨着坐,又将靠背椅挪近一些,两人手臂几乎挨到一起。</p>

钟灵放下啤酒杯,右肘撑在台面上,捧着半张小脸望着他。</p>

“我和徐庆有见过面了。”</p>

“嗯,然后呢?”</p>

李建昆将早前因职工住房引发的事,娓娓道来。</p>

钟灵听罢轻叹一声,然后幽幽说:“有些事,终究回不去了……”</p>

李建昆不确定她是否意有别指,就权当没有:“其实吧,我和他也从来没有好过,如果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无所谓。”</p>

钟灵怔怔道:“怎么,难道还有我什么事?”</p>

李建昆嘴唇翕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换个角度,问道:</p>

“你是怎么看待徐庆有的?”</p>

“怎么说呢,他这人虽然毛病不少,但他对我一直蛮不错,当年我和他……说白了,是我先利用他,后面不了了之也很自然,他从没有过责备我。</p>

“我能有今天,还得多亏了他当年的复习教材,以及替我补习。</p>

“你们之间的事,我希望可以力所能及地去帮忙化解,但如果不能……别扯进我。”</p>

李建昆微微皱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