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智略臣等佩服！那此事吾等就依陛下之言。</p>
到时但有带头反对者，吾等定然狠下心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p>
“很好！此事如今只在筹划阶段，一应行动尽量隐秘而为。”</p>
说着，李世民自案上拿起一张兽皮地图，招呼魏延等人近前来看。</p>
魏延等人赶忙离了席，快步走到陛下面前。</p>
“此图乃汶山郡地形简图，朕以此图为例，向诸位说一说这第二件事。”</p>
李世民指着地图上标记的几处蛮夷领地道：</p>
“汶山郡在成都西北，应当属于文长将军防区范围。</p>
朕标注之地，乃蛮夷聚集地。</p>
待上元祭祀之后，朕会在第一次朝会时，下旨在这些地方交汇处设立汶山督府。</p>
名面上是以督府监管、保护蛮夷领地，好方便郡守管理。</p>
但其中还有一层意思，朕未言明。”</p>
见魏延等人正静心聆听，并未有发问的意思，李世民继续道：</p>
“如今吾蜀中最缺的就是土地、在册民户。</p>
若要解决此问题，要么新占领土，要么强行划分本地家族所占之地。</p>
朕欲令汝等，配合当地督府暗中调查，看看蛮夷境内有无益州乃至东州诸公私占土地。</p>
不但调查蛮夷境内，汝等也要在不惊动郡府的前提下，暗中调查境内所有本地世家实际控制土地的数量。</p>
倘若条件允许，最好也将各家瞒报之民户统计出来。</p>
同时朕也会自宫中派人着重调查此事，这些人但凡遇到困难、阻碍，还望诸公暗中帮助。</p>
最后将所有调查结果汇总，而后秘密交到朕手上。”</p>
姜维闻言，猛地一激灵，兴奋道：</p>
“臣曾听陛下以及心向朝廷之人谈论过‘新政’之事，陛下此举，莫不是为新政做准备？”</p>
李世民看着姜维点点头，笑道：</p>
“还是伯约心思敏锐啊，此举正是为新政做准备！”</p>
肯定了姜维猜想之后，李世民看向陈到、魏延二人。</p>
“诸公皆是朕心腹臂助，最信任的封疆大吏。</p>
新政之事，朕定不会瞒着诸位。</p>
只是如今形势所迫，新政却是不能草率执行。</p>
朕令诸位暗中调查境内闲置荒地、瞒报土地、私藏人口等，便是为了了解益州士族底细。</p>
一旦时机成熟，朕便会依照这些信息，酌情向各大小士族借换土地、人口，继而在所得土地之中施行新政。</p>
不过此事成型时间相对较慢，诸位只管仔细调查便可。”</p>
陈到捋捋胡须，问道：</p>
“本地豪强个个狡猾诡诈，倘若他们真心隐瞒，吾等怕是极难查出所有实情。</p>
此一点，不知陛下有无破解之法？”</p>
“这点诸位尽管放心，朕派去之人自会去调查诸位难以涉及的阴暗角落。</p>
之所以令诸位暗中保护、支持他们，就是因为这点。</p>
况且，益州士族如今早已不是铁桶一般无懈可击。</p>
逍遥公、王平、何宗等人早已依附投靠朝廷。</p>
有他们在，吾相信将大大降低调查难度。</p>
当然，朕也会提前许以好处，承诺一些他们无法抗拒的利益，来换取他们所掌握的线索。</p>
如此一来，查清所有土地、人口情况并掌握证据，就只是时间问题。”</p>
魏延听到“时间问题”几个字，立刻不安起来。</p>
“陛下，莫怪臣啰嗦，只是如今天下三分，魏、吴两国皆暗中蓄力，对吾大汉虎视眈眈。</p>
您这般处处谨慎，缓慢行事，倘若事未成时，魏、吴却先发难。</p>
那吾等岂不是又陷入被动？</p>
更何况，如今吾等老将皆近花甲之年，若陛下效仿丞相以进为退，边战边治理蜀中。</p>
臣等或可有机会效命疆场，为陛下袭扰魏、吴以争取吾蜀中发展之机。</p>
若陛下只守不攻，任由三国发展，迁延日久，吾等皆尽凋零。</p>
那时若有战，陛下身边兵微将寡，蜀中新政又未能完全实施，届时如何取胜？”</p>
陈到闻言，眉头一紧，也开始担心起来。</p>
姜维倒还好，毕竟自己不过而立之年，只要大汉尚在，自己便有的是机会为国效力。</p>
李世民收起兽皮地图，示意几人归位。</p>
见几人入席坐定，李世民安慰道：</p>
“此一节诸位不必担心，且不说如今魏、吴境内也有蛮夷之乱。</p>
即便是朝堂之上，恐怕也不见得比吾大汉好到哪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