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妄天遭迟淼这么一问，一瞬间好像血液冻结一般凝固住了，他注视着迟淼的那张侧脸，回忆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一抹虚影。</p>

虽然很难看清容颜如何，但他相信绝对是一个绝美无双的人，身段和姿态，以及面部轮廓……记忆中的虚影与眼前人逐渐重叠在一起，战妄天猛地倒吸一口冷气。</p>

他不敢相信的发抖起来，浑身都遏制不住的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液。</p>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p>

“这不可能，这没道理啊？！”</p>

战妄天的瞳孔都因为极度震惊而抖动起来，频率极快。</p>

信仰崩塌令他肉眼可见的崩溃起来。</p>

“难道——”</p>

迟淼勾起嘴唇预判他：“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p>

战妄天又是深吸一口气：“是你伪装成那位大人的？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你就觉得那么有意思吗？九剑山也是你下令灭的？！”</p>

迟淼：“……？”</p>

她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慨妙华洲此地的义务教育已经容不得半分拖沓，必须马上落实到全州各地！</p>

这他妈都渡劫期了，就这点智商，这点脑力？！</p>

迟淼：“渡劫期就这点理解能力？”</p>

活了三千多年，合着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啊！</p>

战妄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迟淼：“你这看傻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p>

迟淼：“因为我现在还真就是在看傻逼。”</p>

战妄天：“……”</p>

这骂的有点脏啊。</p>

他重新捋了捋自己已知的线索，以及迟淼的反应才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那位大人？”</p>

迟淼：“她身上透露的邪恶气息都快把你脑子都炸开了，能跟我比？我迟淼全身上下哪样不沾点神圣？！”</p>

你说迟淼实力强，迟淼很高兴。</p>

你说迟淼是那苍生之孽，迟淼对此很不满意。</p>

她这么神圣，这么圣洁的一个小姑娘，可背不起这种骂名啊！</p>

战妄天皱着眉：“神圣？哪儿？看不见。”</p>

迟淼对着他灵魂就是一巴掌扇过去。</p>

傻逼闭嘴！</p>

战妄天委屈的把脑袋又偏了过来，眼神里那叫一个不理解。</p>

“怎么还打人呢？”</p>

迟淼：“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好好说我就让你魂飞魄散。”</p>

战妄天秉承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态度，以及对真相求知若渴的信念，最后选择了违背自己的良心与祖宗：</p>

“我看出来了，你确实不是她，我也觉得她身上老邪恶了，而你不一样，你简直就像是一道光，一道伟大又不可多得的一道光，你指引着人类走向辉煌，全身上下都神圣无比！”</p>

迟淼满意了，把自己的功德金光收了回去。</p>

战妄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生前杀的人太多太多，干的缺德事也不少，这功德金光照太久的话，他没准真要魂飞魄散了。</p>

迟淼这人也真是令人一点也看不透。</p>

就在这会儿，迟淼笑了一声，看向战妄天，那笑脸很美，但战妄天总能看出来一抹诡异的幸灾乐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