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在其中经历了全过程，他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像是一幅画卷中的过客，只承载着记录的职责。</p>

他紧紧盯着双方碰撞中心，忍不住心惊。</p>

无论是那头古怪的“巨鲸”，亦或者是神秘的老者。</p>

都不是以常理可以揣度的。</p>

这种战斗的烈度，已经超越圣人王，这至少是准成道者之间的争锋。</p>

老者还可以理解。</p>

这头“巨鲸” 又是什么生灵？</p>

并不像是万族中的任何一种。</p>

也并不像是有血有肉的生灵。</p>

倒像是某种古怪的恶念。</p>

“那是天麓书院的初代院长吗，因为某些原因，留下一抹残魂，在天骄塔顶端，镇压着不知名的邪祟。”江尘思索。</p>

天骄塔之中，有老者的存在，绝非偶然。</p>

如果要细究，貌似除了这个解释，也找不出其他原因了。</p>

毕竟如果跟天麓书院没有关系。</p>

这抹残魂不可能被留住，早就已经离开，不会在这里镇压“巨鲸。”</p>

思索之间，战斗已经落下帷幕。</p>

“巨鲸”被一掌拍碎，先前的血色鱼线，交织在一起，将那些碎块紧紧的禁锢，然后火焰燃起，在这碎块之上熊熊燃烧。</p>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拥有这种战力，你早就应该强弩之末了，不可能！”</p>

“这些年来，我一直留着最后的气力，等待极尽升华，带走你。”</p>

“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我是成道者之下第一人，即便无法恢复到全盛，带走你，却也绰绰有余了。”</p>

老者面色无波澜，挥了挥衣袖，顿时，“巨鲸”在惨嚎中，彻底归寂，整片星穹，一下子平静下来。</p>

“前辈...”江尘犹豫之后，还是上前行礼。</p>

“我的时间不多了。”老者极尽升华后，正在逐渐消散，他开口道：“你想问什么，尽管说吧。”</p>

江尘微愣，但沉思后还是道：“阁楼之中，那份兽皮卷，究竟是做何用的。”</p>

老者道：“一份名帖。”</p>

江尘皱眉，名帖，是给谁的？</p>

老者目光颇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道：“你已经诵过它的名，否则，你到不了这里。”</p>

江尘瞳孔一缩，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他沉默了一下，道：“它究竟...是谁。”</p>

老者道：“渊海的尽头，你会得到答案。”</p>

“那刚刚的生灵..又是什么。”</p>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道：</p>

“我们这方天地病了，我们被裹挟在一条大江中，天地依靠这条江而活，江病了，我们也病了。”</p>

“而刚刚的生灵，就是根源。”</p>

言落，老者的身影已经快消失殆尽。</p>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出了一个比喻，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无法直接触及。</p>

江尘大急，不由问出最后一个问题：</p>

“轮回路，是否真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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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