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肢是邪术之一,把死人的肢体分解,取其中一部分,然后用特殊手段作法,被使用者就和死者扯上了关系。
这是一种高级手段,书上只是介绍,并没有说如何破除。
“怎么样?”刘伯通问。
我怕吓到李有田,说:“问题不大。”
这句话很含糊,李有田和墩子听不出来,刘伯通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他说:“兄弟你能不能痛快点,干嘛说话藏着掖着。”
我说:“那是下一步的事情。”
我这话说的没毛病,墩子很聪明,对李有田说:“这两人都是我的朋友,看我面,一个子也没收。今后的事情,就得另算。”
李有田是混社会的人,一听这话,马上对墩子说:“你安排一下,找个好点的地方,今中午我请两位大师吃顿便饭。”
刘伯通拍了拍肚皮,自语道:“肚皮啊,有十年没见荤腥了吧,一会儿注意点,别让人家笑话。”
李有田和墩子脸上的表情都很诧异。
我解释说:“我大哥为了修炼,这些年一直坚持吃素。”
李有田感慨道:“真不容易。”
墩子没说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打过去,“娟姐吗,中午我们过去,四个人,你准备一下,多整几个硬菜。”
打完电话,墩子说:“村后新开了一家饭店,是施工队的定点,路远了点,不过我觉得去那里比较好。吃完饭,正好去看看现场。”
“可以。”我点头。
四个人上了桑塔纳。
路上,我问李有田:“柳姗姗现在在哪里?”
虽然很冒昧,但是没有办法。
我有预感,接下来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我需要提前准备功课。
李有田一怔,“我的事情…墩子都和你们说了?”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想知道,你和她交往的过程。”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
这种事情,只有对方求你的时候,才可以问。
否则,对方不可能说实话。
果然,李有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和她其实没什么,就是个普通朋友。当然,我的工作是她给介绍的,我挺感激。”
刘伯通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老头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既害怕又厌恶。
害怕是因为女人,墩子介绍柳姗姗的时候,他就摇头。
厌恶是因为李有田,墩子二叔当年也是一个精壮小伙子,现在落魄至此,在刘伯通看来,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接下来,不再说话。
车内的空气有些尴尬。
20分钟后,桑塔纳出了城,朝郊外驶去。
墩子一边开车,一边说:“二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俩人有些年头没见了,你现在已经成了人物。”
我一笑,“别说的那么夸张,什么人物也不是,我还是我。”
“我爷爷没看错人,你是个不寻常的人。”
墩子话说的很认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鼻子突然一酸。
所有的亲人都离我而去,现在秀秀又失踪不见,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孤独的人。
很快。
车来到乡间土路上。
墩子说:“早些年根本就没有路,丁浩舅舅下海经商发财后,拿出50万,修了这条300米的土路,打算铺沥青的,后来预算了一下,费用不够,就改成炭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