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抵也就如此。
谁能想到看似温和善良的赵楚楚会有这么凶残的一面呢?
他将一切都交代了。
赵楚楚:“……”
就这?
还以为他真的能一直硬骨头下去呢!
居然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还不死心呢?
这人招供之后,赵楚楚一掌将他拍晕,躲过皇子府里的眼线,将人送到了谢彦面前。
谢彦:“???”
“这人方才一直在院子里偷听我们说话,他已经招供了,是大皇子的人,三殿下你看看要怎么处置?”赵楚楚开门见山。
“他意欲何为?”谢彦问。
赵楚楚说:“上次下毒的就是他,此人易容术高明,难怪你们抓不到他了。如今潜伏在三皇子府,大概是要伺机再下毒。三殿下,你可真招人恨啊!”
谢彦无奈地笑了笑,“是啊,所以他们都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可惜,每一次能让他们如愿。”
“三殿下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谢娘子,多谢了,你有一次救了我。”
“这谈不上救你,我只是在救我自己,万一他真的成功了,那我们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不管如何,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
“算了,不说这些,三殿下看着处理吧,我先走了。”
“好,谢娘子慢走。”
“三殿下留步。”
赵楚楚悄然离开谢彦的房间。
谢彦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眸色深沉,半晌,他才拍了拍手。
很快,有个身形矮小人男子出现,跪在谢彦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将此人送去大皇子府。”
“是。”
这么好的把柄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大皇子正好没机会对他动手呢,如今有这个出现,大皇子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做出点什么来,谢彦也猜不到。
毕竟,他这位大哥从来都不会按正常人的想法出手。
至于司寇家那边,这段时间正忙这拉拢今科有可能中进士的考生,顾不上那么多大皇子那边。
看,这就是利益结起来的联盟,永远都是那么薄弱,不堪一击。
谢彦抚着心口上的伤,他这三箭可不是白中的,要是扳不倒大皇子,那可就太浪费了。
大魏的江山,只能是谢俊的!
在他临死之前,他会将所有威胁到谢俊的兄弟一一铲除!
当年他的母后和弟弟出事,跟后宫这些女人都脱不了干系。
而他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一点兄弟之情,面上的和谐只是眼前需要而已。
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将屠刀举向他们。
别跟他说他们无辜,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后宫那些女人算计什么?既得利益,就不要说跟自己无关!
谢彦眸底的狠绝一闪而逝。
……
九天的会试,终于考完了。
赵楚楚也得了谢彦的允许,和谢俊一道去贡院门口接谢珩。
和那些貌似发挥失常、失魂落魄的考生不同,谢珩依旧是宠辱不惊。
他的容貌过于亮眼,以至于一出现在贡院门口,赵楚楚就看到他了,跳起来使劲挥挥手,“大郎,这边。”
其他考生闻声刷刷看向赵楚楚,目光异样。
赵楚楚可没空搭理他们,她眼中只有谢珩。
谢珩眼底终于多了笑意,快步朝她走来。
“哥,你可算是考完了。”谢俊满心欢喜,“我天天数着日子呢,感觉九天好难熬。”
“我在号舍里都不难熬,你怎么还和自己过不去?”谢珩失笑,“好了,我们回去,会试已经考完,可以好好吃上一顿了。”
“哥,我可以说我想吃的吗?”
“当然可以,哥回去就做给你吃。”
“读书人下厨,真是丢人!”谢珩说完,旁边就有个考生嗤之以鼻,“那么喜欢厨房,怎么不当个厨子?读什么书呢?”
谢珩眉心微蹙。
赵楚楚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吃屎长大的?你一开口,隔着距离就臭气熏天?别人怎么着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你爹娘给你一张嘴,不是让你满口喷粪的!”
“你、你……无知妇人,粗鄙不堪,有辱斯文……”
“关你屁事。”
赵楚楚见着这些酸儒就反感,爹味十足,也没见得有多少本事。
“还有,读书人懂礼数,是不会那么无礼偷听别人一家子讲话,还要多管闲事批判别人。你才是真正败坏读书人风评的人,有辱斯文!”
那考生气得倒仰。
“至于我相公如何,你还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就算他天天下厨,说不定也考得比你好。”
“你、你……”
“好了娘子,莫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谢珩都懒得搭理这个人。
反正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不值得多看一眼。
赵楚楚这才算了。
临走前,谢珩对那人说了一句:“便是天天下厨,你也永远比不上我。”
说罢,谢珩牵着赵楚楚和谢俊走了。
“你、你……”
那人指着谢珩,在那跺脚。
旁边的考生议论纷纷:“那人是谁?怎么这么狂?”
“不晓得,是个生面孔,好像从来没见过,可能就是个普通考生吧。如果有真才实学,早就在京城扬名了?”
“那他不知道这位徐兄是今科有望高中吗?敢这么说话,难怪也只能围着灶头转了,那么没眼色,能有什么作为?”
“天知道呢,等放榜那天,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想他说的那样厉害,认为徐兄都比不上他。”
“哈哈哈,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那咱们等着吧。”
……
“这个姓徐的很厉害吗?怎么这么多人吹捧?”赵楚楚虽然走远了,但是贡院门口的议论声她还能听到,忍不住去问谢珩了。
谢珩笑了笑,“沽名钓誉之徒罢了,他那些锦绣文章,都是偷的别人。”
“什么?剽窃的?那文章的主人怎么不找他算账,揭穿他呢?”赵楚楚怒了,“偷来的东西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就能做出来?那他的举人是怎么中的?”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在科举考试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他乡试那年,偷的文章里恰好有和试题一样,于是他中举了。”
“……”
“天啊,那文章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