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春雅姐了?”我一脸调笑的问。
“咋地,只许你们放火,还不让人家电灯了?”茅不悔撇了撇嘴,说道。
众人哄笑。
吃完饭后,我和初久再次牵着手在医山上漫步了起来。
“这几次来,一直没见到凤叔叔,也不知道凤叔叔什么时候可以出关?”我问。
“嘉宁说,至少还要一个多月,阿爹的身体被嘉宁用特殊的药剂给涂抹住了,不能见光,也不能见风,只能在封闭的屋子里调养。”初久笑着说道:“我时常去探望阿爹,跟阿爹说外面最近发生的事,也会说你的成长,阿爹很高兴,还说,多亏当初阿爹和爷爷极力促成这门婚事,不然,这么一个金龟婿,就跑掉了。”
闻言,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我在一起,是宿命使然,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就算没有这门婚事,我们不也在雪山相知了么?”
“切。”初久白了我一眼,随后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两个,就站在山顶,一览众山小。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这一刻的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互相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千俞。”初久忽然叫了我一声。
“嗯?”我回应。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会不会疯掉?”
“别瞎说。”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呢。”初久笑了笑,随后理了理头发,张开了怀抱,仿佛要将这整片天地拥入怀中。
山风吹动了她的长发,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梢,轻轻拂过我的脸
我在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然后柔声说:“从今以后,谁敢伤害你,我就杀谁。”
“那如果是全世界都要伤害我呢?”初久笑着问。
“那我就与全世界为敌!”
……
正午时分,伴随着一声轰鸣声,武装直升机终于在医山上起飞。
我低头,看着不远处依然对我挥手的初久笑了笑,但不知为何,这一次的离开,我的心情竟是没由来的变的有些沉重。
尤其是,初久所说的那些话,就仿佛一块石头一般,直接就压在了我的心口。
“如果头顶三尺真的有神明,那我张千俞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取初久一生的平安喜乐。”
我闭上眼睛,神色虔诚,在心底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