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文彦的意思是,他无比笃定如果风骁在仪刀营中,韩佑肯定知道这家伙的身份,秘而不宣,定是有所图谋,既是有所图谋,肯定会待在身边。
“朕可打下包票,韩佑并非鼠目寸光或是心思鬼蜮之人,不如叫文武将仪刀营的军士寻来,说不定就在其中,燕王以为如何?”
“这…”
见到老八如此信任韩佑,风文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施了一礼:“陛下圣恩,既如此,臣便去山庄询问一番,犬子样貌俊朗,还是有别于常人的,是否在仪刀营中,一问便知。”
“慢着…”
老八突然想起一个事,不太确定的问道:“燕王府嫡长子名为风骁,而仪刀营中也有一人姓风,名为风白,被韩佑以为左膀右臂,屡立战功,不,是立不世之战功,出关而战,夺旗无数,斩将无数…”
“恐叫陛下失望了。”
风文彦满面苦涩:“陛下口中之人,臣入京前在下县便听闻了,这人,断然不会是犬子。”
“为何?”
“那叫风白的少年将军,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勇武,何等的骁勇善战,如此少年英雄,便是臣也心生仰慕,可知子莫若父,臣那犬子虽说通文善武,却从未临过战阵,纸上谈兵之才,哪里是冲锋陷阵的猛将。”
风文彦说完后,心里还补充了一句,那逆子也不傻,真要隐姓埋名的话至少也要换个姓氏,怎么可能说他姓风。
“有道理。”
老八情商也是不咋地,点了点头,毕竟在他眼里科考舞弊还被现场抓包的人,估计也不是啥厉害的人儿。
老八也不想想,仪刀营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科考舞弊被现场抓包的。
见到燕王寻子心切,老八也不再多问,让文武再跑一趟,亲自带着燕王去四季山庄找其他仪刀营杂兵们询问一番。
就这样,燕王跟着文武离开了大殿,后者叫了十二名禁卫,都骑着马,一路疾驰出城前往四季山庄。
文卫还多长了个心眼,离宫之前让俩禁卫提前一步前往山庄通知北门御庸做好准备,不可怠慢。
与此同时,燕王入京的消息早已铺天盖地,各衙署中的朝臣也才知晓午时散朝时站在大殿外的那个“雨中人”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
一时之间人们无不议论,是何缘故导致享誉国朝的燕王殿下变成了“雨中人”,这到底是老八的沦丧,还是老八的扭曲,还是老八又沦丧又扭曲?
议论的不止京中,京外也是如此,山庄更是如此。
北门御庸居住的小院之中,朱尚和几名留守的仪刀营老卒愁眉不展。
“少尹从未提及过此事,燕王府嫡长子,怎地还成了仪刀营杂兵了呢。”
朱尚看向北门御庸:“宫中不知此事,少尹为提及过此事,会不会是个误会?”
“不知。”
北门御庸摇了摇头:“就算那燕王府嫡长子风骁在仪刀营中也无甚可担忧的,怕就怕…”
众人齐齐看向北门御庸,小胖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封名册,上面只有几个名字。
“怕就怕,燕王府嫡长子在这名册上面。”
朱尚余几名老卒面色剧变。
小胖子翻开名册,名字不多,一共十三个,死俩,残仨,伤拔个。
如果这十三个名字之中有一个是燕王府嫡长子,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