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极。”
“我燕王府,良否。”
“良极。”
“好,既我燕王府对国朝忠心不二,战阵勇武,又是良善不敢二心,那本王倒想要问问赵大人,问问朝廷,问问陛下…”
风文彦眯起了眼睛:“我燕王府,对国朝有何威胁?”
“燕王殿下这话是何意?”赵泰困惑不已:“何人言说燕王府对国朝不忠?”
风文彦没有马上开口,只是凝望着赵泰,足足半晌,收回目光再次垂下头颅。
“看来赵大人是不知内情的。”
“内情?”
见到赵泰追问,风文彦淡淡的说道:“既赵大人不知,那便是宫中的意思,既是宫中的意思,本王便不好与赵大人详谈了,也免得为赵大人招惹祸端。”
赵泰面色一变再变。
换了以前,换了去年,并称家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的状态,赵泰肯定退避三舍,他大致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宫中似乎是因为某种举动惹了燕王府不满,让燕王对宫中极为不满。
既然是宫中惹的事,赵泰肯定不愿意多问。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赵泰可不是吏部尚书,更不是只会为家族考虑的趙家赵泰,而是侍中,为国朝考虑的侍中。
再次施了一礼,赵泰朗声道:“天家无私事,燕王府一脉更是关乎我大周西域安定,本官忝为大周门下省侍中,岂能充耳不闻,不闻不问,还望燕王殿下告知详情。”
“哦,那本王要是告知了,赵大人能为本王讨个公道?”
赵泰斩钉截铁:“若是宫中错了,本官自然直言不讳以命而谏。”
“好胆色!”
燕王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没想到这位侍中大人竟有如此铁骨,微微颔首后:“倒是与陛下干系不大,本王要寻的…”
说到这里,风文彦咬牙切齿道:“要寻的是那天子亲军掌刀人,韩佑!”
赵泰先是一愣,紧接着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告辞。”
一声“告辞”,赵泰转身就走,走的那叫一个毫无留恋,那叫一个当机立断,那叫一个不带走一片云彩。
风文彦都傻了,望着赵泰离去的背影,一脸懵逼。
啥意思啊,天子你都敢直言不讳,一说和天子关系不大,本王主要是想找韩佑的麻烦,你这就…告辞了?
阿泰真的走了,双脚越倒腾越快,仿佛燕王风文彦有传染病似的。
不得不说,赵泰还是很精明的。
天子老八要是哪里得罪燕王府了,赵泰作为侍中,说道两句那是正常的,到了他这个级别,已经可以说是君臣相宜相互辅佐的程度了,老八错了,他必须说,这是他这个级别臣子的本分。
但是,要是和韩佑有关,赵泰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没必要扯这犊子。
望着赵泰离去的背影,燕王风文彦冷笑了一声。
“果然如那酸儒所说,姓韩的在大周朝已是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