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人,不可冲动。”北门御庸连忙说道:“是尚书,吏部尚书赵大人。”
“我知道。”
韩佑坐在了凳子上,冲着朱尚说道:“叫个人端点吃的过来。”
“已是让人安排了。”
朱尚说完后,北门御庸很是狐疑:“你怎么知道是赵大人?”
“赵家那碧池一直在山庄之中,山庄里没人敢动王海,既然他受伤了,肯定是因为那碧池和赵府。”
已经了解情况的陆百川嫌小胖子墨迹,插口说道:“没事了,无非挨了两顿毒打罢了,又…”
“两顿?”韩佑急眼了:“还特么是毒打?”
陆百川:“不是,第一次是失马,第二次是毒打。”
江追纠正道:“第二次是刀伤。”
陆百川:“没捅死。”
江追:“差一点。”
陆百川:“是差点废了,不是差点捅死。”
江追:“对。”
北门御庸大骂道:“你们快他娘的住嘴!”
望着明显又准备集结人马的韩佑,北门御庸解释道:“稍安勿躁,先听我说,并非是赵家人动的手,昨日夜里,赵府大管家赵德奎也就是赵大人四叔亲自入庄解释,第一次受伤,王海是因救赵家大小姐,阻拦失马,摔到了脑袋,第二次,王海入京,恰逢赵大小姐被贼人掳走,当夜追查下去,与贼人交手,身负重…身负一些伤。”
赵老四又亲自过来了一趟,正好是韩佑昨夜回来后,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海哥是亲身经历者,仪刀卫也不是吃素的,北门御庸曾经又是朝堂上出了名的名侦探,赵老四就没隐瞒,将赵家那点破事说了一通,并且代表阿泰对王海的仗义出手表示了谢意。
韩佑安静的听着,一丝细节也不放过。
直到北门御庸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通后,韩佑点了点头。
“就是说,第一次受伤,是因为赵飞鱼骑马出庄,失了马,王海救了她,导致受了伤。”
“是。”
韩佑的面色有些阴冷了:“赵家人看到后没有出手相救,反而冰天雪地将他扔在那里不闻不问。”
北门御庸低下头,嗯了一声。
韩佑面露冷笑:“醒来后,王海第一时间入京,帮着赵家人找到了赵飞鱼,如果没有王海的话,那个鬼女人早就被带回南地了,而伤王海的人,是军器监监正赵中正的人。”
“应是如此,昨日早上入城寻王山打探,夜里回了信儿,赵中正的管家暗中收买了几名武卒和京卫,方便赵家人行事。”
“好。”
韩佑轻轻敲打着石桌桌面,思考了片刻,抬头,目光一一扫过小伙伴。
“三件事。”
众人连忙站直了身体,齐齐看向韩佑。
“一,赵府无论是赵泰还是赵飞鱼,任何赵府的人,不准踏进山庄半步。”
众人应了声“是”。
韩佑此举是要和赵府撇开关系,赵府是赵府,赵家是赵家,看起来赵家和赵府决裂了,他不想掺和到双方之间。
众人依旧看着韩佑,结果等了半天,后者没吭声。
陆百川问道:“剩下两件事呢?”
韩佑咬牙道:“我要干赵泰!”
北门御庸:“可这不是误会吗?”
“是的,误会,但是他将王海丢在雪地里,黑灯瞎火天寒地冻,海哥一个人在那里,昏迷着,流着血,如果晚去了一会,他会在昏迷之中活活被冻死!”
北门御庸欲言又止。
他想说赵泰和赵老四虽然没及时救治,可冲进庄中,也算是告知大家去施救了。
陆百川:“第三件呢。”
“我要干死赵中正!”
第二件事,干赵泰,第三件事,干死赵中正。
几个小伙伴听懂了。
韩佑干赵泰,说的是“干”。
韩佑干赵中正,说的是“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