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都看傻了,陈玉安怎么说也是左侍郎之子,说打就打?
陈玉安挨了一耳光,屁都不敢放,连忙跪正:“学生知错,先生莫要动怒,莫要气坏了身体。”
“说,错在了哪里!”
陈玉安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说道:“学生…昨夜叕逛花船了?”
段千峰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韩佑。
老段也是个逗逼,给人家一个嘴巴子,完了自己都不知道因为点啥。
见到段千峰不吭声,陈玉安说道:“那一定是因学生这几日下午下午偷偷跑出了国子监。”
这小子说完后还不敢抬头,听见没声音,犹豫了一下:“是因学生…扒了吴监生的衣服将他踹进池塘里吗?”
段千峰气的鼻子都歪了,扬起手又是一耳光。
这一耳光势大力沉,直接给陈玉安呼倒后眼冒金星。
陈玉安脑瓜子嗡嗡的,还得赶紧跪好,口不择言的说道:“先生莫要再动怒了,学生今夜就去给刘监生赔礼,再不会调戏他的表妹,或是在监中放印子钱,先生息怒。”
韩佑:“…”
段千峰也是服了,这些事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实在没想到自己天天教授的就是这么个完蛋玩意。
韩佑无语至极,本来他都没想好怎么威胁陈玉安来着,结果这小子上来自己全招了。
陈玉安不知道为什么,吓的够呛,见到段千峰这么生气魂儿都快吓丢了,跪好之后邦邦邦三个响头。
“学生知错,学生定会痛改前非,先生莫要再动怒啦。”
段千峰见到韩佑没吭声,冷笑道:“错,不是这些不堪入目之事,说,你还犯了什么错!”
陈玉安愣住了,仰着头,不太确定的问道:“是因学生强迫其他监生去城西四季山庄游玩之事吗?”
“对喽!”韩佑一拍大腿:“就是这件事。”
陈玉安抻着脖子一看,傻眼了:“王…王兄弟,你…你怎地穿着官服?”
“重新介绍一下。”韩佑抱拳拱了拱手,嬉笑道:“我姓韩,韩佑,给面子的,叫一声少尹,不给面子的,喊一声韩大爷。”
陈玉安面色大惊:“你是前朝余…仪刀卫统领韩佑?”
韩佑打了个眼色,段千峰之老先生慈爱大撇子又狠狠呼在了陈玉安的脸上。
“你这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竟敢直呼韩统领大名,还不快赔礼。”
陈玉安都被扇傻了,捂着脸,搞不清楚状况。
韩佑满脸大写的服,掰着手指头说道:“逃学、逛窑子、霸凌、放高利贷、强迫同学去娱乐场所消费…”
看向陈玉安,韩佑再次抱了抱拳:“你要是在后世,绝逼少管所的命。”
段千峰气的不轻,回头问道:“这般畜生五毒俱全,最令人气愤的是,他爹竟是那刑部左侍郎,依老夫看,革了他学籍,禁了科举,韩统领意下如何?”
韩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怕老夫子们,感情是可以断了他的官路啊。
“不,不不不。”
韩佑嘿嘿一笑:“这种情况,应该通知家长才对,好歹给人家一个机会。”
陈玉安看向韩佑,竟然傻乎乎的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韩佑乐呵呵的说道:“去,派人给你爹叫来。”
段千峰骂道:“还不快去,畜生!”
陈玉安连滚带爬的跑了。
韩佑得意扬扬。
整不了你,还整不了你儿子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