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近山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走出冰城前指。

他把冰城的指挥、防御工作，移交给了独立一纵、二纵司令冯天魁、刘骞。

在他移交指挥权的时候，李国胜悄然集结了第一集团军102师师长江俊生、103师师长程飞、104师师长顾宇辰、105师师长王老狗，同时还集结了101师独立1旅旅长张天海、2旅旅长齐宁、师属炮旅旅长雷睢生、集团军装甲旅旅长皇骑兵。

在前指门前。

停着一排汽车。

他们将坐车前往冰城机场，从机场搭乘飞机前往鹤城。

冯天魁和刘骞送马近山到路边。

冯天魁凝视着脸色泛黄的马近山，“司令，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你让我们也上呗？”

他看着伫立在汽车前，单向一字排开的第一集团军各师师长，各旅旅长，有些着急。

同样是战斗部队，他们也想上战场和鬼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马近山回头看向请战的冯天魁，“命令一纵和二纵，立即进入一级战备，无论白天黑夜，任何人不得外出。”

“必须做到枪不离身，夜不脱衣，电台保持开机状态，随时等候野司司令部的命令。”

…

“是！”

冯天魁和刘骞异口同声。

两人非常激动。

一级战备，这是要和鬼子打一场硬仗啊。

他们从川省跨越山川湖泊来到东北，一路跟着第一集团军从鹤城打到油城，再从油城打到冰城，和小鬼子战斗，比他娘窝里横，自己人打自己人舒服多了。

虽说很多艰难的战斗任务，都被第一集团军的兄弟们抢走了，但冯天魁和刘骞谁也没有怨言。

他们带来的部队，有不少是叶安然在当地临时征召的新兵。

比起老兵，新兵上了战场就等于去送死。

按照他之前和叶安然的探讨，在真正的战场上，平均每三分钟就会有一个新兵牺牲。

最恶劣的战场环境，平均每五分钟就有一个老兵牺牲。

为了能够给川军战士们更多适应战场的时间，第一集团军勇担先锋，把难啃的骨头全部啃光了。

历练了那么长时间，冯天魁和刘骞的两支部队战力突飞猛进。

战士们打鬼子的热情嗷嗷叫。

马近山走到李国胜面前。

伫立在他身后的所有军官立正敬礼。

李国胜没有接到集合第一集团军各师、各旅旅以上军官的命令。

带他们前往鹤城，完全是他个人的主张。

他在谢参谋长和马司令的通话里，得知叶安然遇险的消息。

他作为原101师师长，第一集团军代军长。

一直以来和马近海一起，跟着叶安然走南闯北。

战士们从打下鹤城，守住鹤城，再到南下进攻温和等地，101师和后来的第一集团军，几乎跟着叶安然打遍了所有的战争。

如今。

叶安然被困在北新罗。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哪怕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叶安然死在一个战壕里。

…

看着站在面前的一排师长、旅长，马近山嘴角抽动了两下，“去机场。”

“是！”

…

李国胜上前拉开车门。

在马近山坐进汽车的一霎，所有军官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载着马近山和第一集团军指战员的车队缓缓启动。

冯天魁和刘骞立正敬礼，目送车队离开。

…

新京。

关东军司令部。

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进到房间。

他向南二郎、本庄繁恭敬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