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一个娇生惯养的本该承欢在父母膝下的大小姐,要在男人堆里周旋,偏偏一再碰壁。
郁闻州揶揄他:“这么懂得怜香惜玉,你怎么不帮帮她。”
邹让赶紧摆手,一脸求饶道表情,“不不不,老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帮她,现在燕京城的人都看不好她,谁都不敢把钱借给她,担心借出去的钱打水漂。”
“也不算不看好叶小姐,而是不看好叶家,他们说叶家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内里早就是千疮百孔,再无起死回生的可能。”
郁闻州品了一口红酒,“大家都看得出来的道理,就她还在死扛。”
虽然他没关注叶欢,但叶家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一些,叶家如果被收购了,还能得到一笔钱,再卖了叶家的产业,暂时能解决一半的债务。
可那个女人,居然还在毫无意义地坚持下去。
邹助理提醒了他一句:“您忘了,已故的叶氏董事长是入赘到叶家的,叶家的公司是叶小姐外公一手创办的,那叶小姐的外公是国内有名的实业家,听说叶老爷子生前把她当掌上明珠宠爱,叶小姐这样坚持着,也是情有可原。”
但叶家的公司毁在她父亲的手里,日复一日地蹉跎,现在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她找钱三借了多少?”郁闻州忽然开口。
邹助理回答道:“五千万。”
郁闻州微微挑了一下眉梢,“钱三倒是大方。”
邹助理冷哼:“听说那钱三垂涎叶小姐很久了,这么好的买卖他不做才怪,用五千万买到叶小姐,他不亏,就算叶小姐最后真的把钱还上了,他也不亏。”
两种可能,钱三的这笔买卖都是稳赚不赔。
在回去的路上,景荣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和郁闻州坐一辆车。
车厢里很安静,郁闻州靠在椅背上望着江边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给叶欢出头了,不是说压根不认识?”景荣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郁闻州冷眼睨他,“连你也要跟他们一起打趣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说了对她没意思就是真的没意思。”
他收回视线,望着江边的霓虹,深沉道:“不过我救她的确不单单是因为看钱三不顺眼,而是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特别厌恶女人被下药这种事。”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好像骨子里就有了这股厌恶。
但看到叶欢不受控制地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他的心尖好像被针刺了一下,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叶欢。
说不上来,但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才会叫那么多人误会了。
坐在前方副驾驶座的邹助理听到这话,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头。
舌尖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但他立马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老板这种说不出来原因的厌恶,该不会跟乔南有关吧?
因为当年老板就是带着乔南出去玩,结果乔南被他的朋友下药了,老板当场发怒,虽然及时带回家里让医生打了镇定剂,但好像还是被乔南误会了。
事后老板还将那个朋友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彻底决裂。
难道老板就算忘记了乔南,那些事,那些行为,都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