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裴不语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好像只有皮外伤。]
欢欢:[真是,报应啊!]
颜蔷怔了怔。
她看着宁欢欢发来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裴不语不是和她妈妈在一起吗?
车祸的话……
颜蔷整个人一下子绷了起来。
她立马拨了个电话过去。
“欢欢,车上只有裴不语和霍时蕊吗?还有没有其他人?”颜蔷也顾不得颜家的那点事儿了,问她,“我妈在不在车上?”
“不在。你别担心,我已经悄悄打听过了。”宁欢欢说,“车上只有裴不语和霍时蕊外,司机和霍时茜都不在,还挺巧的。”
颜蔷猛地松了一口气。
她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没事就好。
但这也间接的让颜蔷怀疑,这场车祸是被人特意安排的。
不然怎么那么巧,在葬礼后面消失的裴不语会和霍时蕊在同一辆车上,而一直和霍时蕊在一起的霍时茜恰好不在车上。
而刚巧,上午霍时蕊和裴不语一起算计了她。
“现在情况怎么样?”
颜蔷还有点心有余悸。
“裴不语没什么大碍,刚有人去医院探望过来,但霍时蕊还没醒,撞到了脑袋,后面又被压到了腿,说是要截肢,具体的我还没打听到。”
宁欢欢也有些唏嘘。
一想到霍时蕊要被截肢,她就忍不住轻啧一声,虽然她不愿说,但她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爽快。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霍时蕊和裴不语在葬礼上设计的那一出。
真要知道,她肯定会当场说上一句,怎么没撞死霍时蕊那个祸害!
“你在干什么?”颜蔷问她。
“我?没干什么,吃瓜呢。怎么突然问这个,要找我吃宵夜吗?那你等会儿,我要换件衣服。”
“别折腾了,我吃不了,明天有红毯,我在断食中。”
“嗐。”宁欢欢一下就歇了气,“你说说你,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非得去当什么明星,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多受罪啊!”
“想不想投资?”颜蔷突然问她。
“投资?投资什么?投资你吗?”
“对,投资我。”
“行啊,你想要怎么投资跟我说就行。你要早说,现在就是国内顶流,妥妥的影后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半山腰上。”
颜蔷刚进圈时,宁欢欢就想用钱砸她,给她砸资源,但都被颜蔷拒绝了。
没想到几年后,她还是这么的优秀!
“好啊。”颜蔷心里暖暖的,“明晚红毯,后天回剧组,明晚一起宵夜?”
“okok!”
约好时间后两人也没多聊。
宁欢欢又吃瓜去了。
颜蔷退出与宁欢欢的聊天框才发现霍岐也给她发消息了。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只有两个字——【璟园】。
卸了妆,换了衣服后,颜蔷独自开车去了璟园。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瞧见前面有辆车刚离开。
天太黑,距离有些远,颜蔷没看清车牌号。
但她认得出来,那不是霍岐的车。
璟园的灯开着。
颜蔷坐在车里看着璟园,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推门下车,按了门铃。
周伯过来开的门。
“颜小姐。”周伯见是颜蔷,立马开门,低声说,“先生在里面。”
颜蔷偏头看了眼那辆车离去的方向,对周伯一笑,“霍总最近都住这里吗?”
周伯顺着颜蔷的视线看了眼,压低声音说:“是霍二小姐。”
霍时茜?
颜蔷再次看到道路的尽头,满眼的意外:“我听说裴少和霍大小姐出车祸了。”
“霍二小姐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周伯温声对颜蔷道,“但霍总没见她,也让她今后不要再来这里。”
这话是说给颜蔷听的。
他是在告诉颜蔷,除了她,其他女人进不去。
颜蔷朝周伯微微颔首就朝里走去。
楼下灯火通明,颜蔷却没见到霍岐的人,她抬脚上楼,在没开灯的卧室里,看到了正站在窗台前的男人。
黑色的身影清瘦颀长,在晦暗的光线下,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轮廓。
卧室里有醇香的酒气在散发着,隐隐的钻入颜蔷的鼻息中,有种醉人而沉重的气息。
她还是走了过去。
高跟鞋在地毯上的声音是沉闷的,是优雅内敛的,不张扬,也不吵闹。
她站到了霍岐身边。
顺着霍岐的视线,她看向窗外,是璟园的门口,她的车包括璟园的正大门,她刚刚和周伯说话的地方,都收入眼底。
“叫我来为什么又不说话。”颜蔷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静。
霍岐似乎这才中雕像中找回了灵魂。
他偏过头看向颜蔷,昏暗中,仍旧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一切似乎都那么的无暇。
“坐在车里的时候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颜蔷偏过头对上他的视线,“霍总也不怎么样,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我不怎么样,你不还是进来了?”霍岐就手中的酒杯贴近她的唇,“尝一口?”
喝他的酒与跟他接吻有什么区别。
颜蔷就着他的手抿了口酒,味道微微有些涩,口感一般般。
她伸手勾住霍岐的脖子,踮脚吻住他。
带着涩感的酒味在两人的唇舌间迸发,刺激着两人的味蕾与感官,在深冬的暖房里炸开。
颜蔷很快退开。
“我开车来的。”她说。
“所以呢?”
霍岐眼眸深邃,酒杯还在他的手中,他另一只手在颜蔷踮脚献吻的时候,已经环住了她的腰,勾着她贴近自己。
两人此刻姿态亲密。
“所以。”颜蔷拍开他的手,“明早记得让温助理送我回去。”
霍岐眸光越发的深沉:“我没留你过夜。”
“我知道。”颜蔷垂眸,握住他再次伸过来的手,在他干燥的掌心轻刮了下,慢悠悠的说,“霍总不至于罔顾人伦。”
今天是佟姿的葬礼,霍岐叫她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床上的那点事。
他再放纵,也不至于忍不过几个晚上。
她抬眸看向霍岐,昏暗里,她的眼里仍旧有光:“是我想陪着霍总,抚慰一下霍总脆弱的心灵,借机趁虚而入,抵消霍总心里对我的那点恨意。也就是用点小心机,希望霍总今后对我咬牙切齿深恶痛绝之时,能看在今晚的份上,对我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