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孤舟黑着脸走得更快了。
棠妙心见他走远了,一把将姬萌鱼从她身上推开:“你丫太恶心人了!离我远点!”
姬萌鱼也委屈:“人家哪里恶心了,人家只是想和你亲近一点罢了!”
棠妙心打了个寒战,跑得飞快。
姬萌鱼想追过去,桑砚拉着他道:“你有点眼力劲吧!”
“大当家今天心里乱得很,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今天这事抛开宁孤舟和那个独眼龙招人厌的事,从感情的角度来看,还是很感人的。”
“真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姬萌鱼看着满脸络腮胡子、身高九尺的桑砚念这种词,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桑砚,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老子的面前念诗词!”
桑砚不以为意,看着他道:“诗词多好,最能体现人物细腻复杂的情绪。”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符合这首词的另一句‘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姬萌鱼要疯了,抡起拳头去揍桑砚:“我去你娘的断肠处!”
桑砚武功不如姬萌鱼,又见他摆出这副拼命的样子,赶紧施展轻功往前跑。
他一边跑一边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姬公子,你得接受现实啊!”
姬萌鱼边追边骂:“接受你大爷的现实,桑砚,你给我站住!”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很快就跑远了。
棠妙心的脸上满是无奈,这一个个的,真的太不省心了!
他们是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想要给她添点堵吗?
棠妙心头疼得不行,她要知道今天会遇到宁孤舟,她肯定不会派人来劫银子。
以宁孤舟和王府众侍卫的战斗力,她的这个小山寨怕是还不够他们折腾的。
再加上姬萌鱼和桑砚,以及莫离和一干王府侍卫,她觉得她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她在心里直叹气,自己招来的麻烦,就算是流着泪也要处理掉!
棠以深的账本刚刚算完,就看见宁孤舟带着莫离上山了。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伸手揉了揉,不远处挺拔如松的男子不是宁孤舟是谁?
他按了按心口,知道今天这怕是要出事了。
他拉着棠妙心问:“你把秦王掳上山来做压寨相公了?”
棠妙心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下:“你眼瞎啊!他这样的人看着像是做压寨相公的料吗?”
“还有,就他的战斗力,谁掳得他啊!”
宁孤舟做压寨相公,亏棠以深想得出来!
棠以深痛得直咧嘴:“轻点,都掐紫了!”
他说完一边揉着腰一边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棠妙心挑眉一笑:“我要说我魅力无限大,宁孤舟一看见我,就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信吗?”
棠以深看了她一眼道:“我觉得吧,但凡一个人男人和你熟一点后,都没胆子喜欢你。”
这是他的心声,他这个妹妹虽然长得花容月貌,却是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
她的武功虽然不算高,但是心眼比筛子都多,更不要说她背后还有归潜和第一城,谁敢喜欢她啊!
棠妙心伸手又拧了他一把:“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