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星子喷得附近的医护人员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陆满月机灵地就地一蹲,倒是躲过了这一波攻击。
周如桦脸上都沾上了两点口水。
她浑身止不住的一颤。
想到杨雪花从来不刷牙,她总感觉有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杨雪花跳累了之后,陆满月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悠闲无比地继续要钱,“我之前也不知道这未来的屋里人是不被法律承认的家属关系。
还是医院的董医生和王医生告诉我,说是没领证的男女关系都不算事。
而我这个舅舅家的表妹,是三代之内的血亲,他没了爸妈兄弟,除了他领了证的那个人,我家的人就算是他最亲近的家属了。
营养费啊,谢谢你们替他想得那么周到的去要了,也谢谢你们替我保管了这么一阵,现在,理所应当的该给我这个名符其实的家属了!”
本来不知道站谁的医护人员一听这话是董科长和王科长说的,而且人家说得的确在理。
没扯证的本来就不算家属啊。
不应该急吼吼地要什么营养费。
旁边也有在一楼打吊瓶时的病人家属,嘀啼咕咕地说,就她们俩,人家抢救的病人都先撂一边没管,就急着先把营养费要到手了才赶到抢救中心的。
医护人员们一听,对周如桦的观感就直线下降了许多。
更不会为她说话了。
周如桦见势不利,扶着头眼往上一翻,唉哟唉哟叫着头晕就往后倒。
这一倒,就打断了陆满月要钱的节奏。
救死扶伤是医护们的天职。
哪怕观感不好了,可人就晕倒在眼前,总归是要救一下的。
医护人员们就带着周如桦去急救了。
杨雪花以为周如桦真的伤得很重,也顾不得跳了,恶狠狠地瞪陆满月一眼就赶紧跟了上去。
陆满月看着众人的背影,特意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喊了一声:“伤员最大,你们慢慢抢救,只要不是死了,总有出抢救室的时候,我先找我朋友去,回头随时有空随时来要。
亲兄弟明算账,该你们退的一百二十二块钱记得退,该我和我朋友要赔的,我们问过医生划过价之后绝对一分不少的赔你,我不喜欢欠别人,更不喜欢别人欠我。”
周如桦这下子是真的气得脑袋发胀眼发晕了。
她都装病装到要去抢救了,这讨人厌的秦宁还不肯放弃要钱?
陆满月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些。
隔窗看了一眼魏定邦,见他直挺挺的躺着,明明外头闹得不可开交,他就是一动不动。
呵,旧情人,现妻子吵起来了,他这是在装死?
“魏定邦?魏定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