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走回家里,已经是中午了,家里连只狗都没有,更别说给他做饭菜的人。
看来陆斯恩也跟着出去玩,并没有像守候周咚咚的时候,躲在某个地方忠心耿耿地等待着刘长安。
毕竟是圣女座下护法,刘长安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到冰箱里翻了翻,又到楼上找了找,意外发现周书玲买了李洪芳说的什么黑白双煞款内衣套装好几套。
还是没有找到现成的吃食。
刘长安便在冰箱里拿了牛肉,鸡蛋,蔬菜,火腿肠,加上自己去年军训时期晒制的辣酱一锅煮了,最后再放点方便面当主食。
啊,这要是被韩国人看到了,该不会宣称这是他们的国宝级美食——部队锅吧。
当年驻韩美军物资丰富,常常把吃不完或者坏了的火腿罐头丢掉,殖民地的人捡回去,加点菜叶子,就成了在韩国大名鼎鼎的美食部队锅。
真是有趣。
自从上官澹澹这个烦人精从棺材里出来以后,刘长安就很少一个人用餐了,吃着吃着,刘长安擦了擦嘴,皱着眉头想起了一些事情。
人到中年的职场男性,工作压力很大,每天很晚才回家。
妻子和女儿早已经睡觉,卧室的房门关上,中年男人吃着冷冰冰的饭菜。
他琢磨着女儿学钢琴又要交钱了,数学补习班还没有找好,父母也很久没回去看看,小姨的儿子结婚,三姑父来城里住院了,房贷和车贷也到期了,老婆刚刚买了个包所幸可以分期,隔壁老王都抽上了和天下,而自己却还在抽芙蓉王。
男人来到卫生间,发现自己小便也有些费劲了,水声点点滴滴,若有若无,不像从前那般稀里哗啦。
为了不打扰妻子女儿的睡眠,男人在书房里睡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人摸着自己稀疏的头发,突然间发现妻子的容貌在脑海里都有些模糊,他震惊于夫妻间生活状况变得疏离淡漠,气喘吁吁地跑回家。
家门口摆放着一双男人的皮鞋,卧室里传来妻子那诱人,却又有些陌生的呻吟,他走过去,颤抖着打开了房门……
刘长安想到这里,不禁产生了一些抑郁的共鸣,他现在独自一人吃着方便面,多么能够体会到这种中年男人的心境啊!
自己竟然能通过独自煮方便面吃这一行为,体会到这种未曾经历过的普通中年人心境,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普通了,刘长安对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然,普通中年人要为女儿学钢琴和补习班而操心,那么自己因此而想到等会儿去把竹君棠赶去上学,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吃完方便面,刘长安收拾了餐桌,到小卖部看老头老太太们打几把牌,顺便打探一下上官澹澹玩牌的口碑和行情。
“你以后就不要来玩了,我们和蛋蛋玩的很好。”钱老头说的。
“小刘的牌还是打的不错。”刘老太太说的好听,但也没有反对,上官澹澹不大喜欢刘老太太用鸡蛋抵账,但总比想把她家的小母鸡都赢走的刘长安好。
“你们以前不是和我玩的很好?”刘长安不满地说道。
“少人的时候还是叫你,不过蛋蛋优先。”另外一个老太说道。
“你赶紧把蛋蛋叫过来,我们舞蹈队内部牌局!”秦老头说道。
刘长安十分气愤地离开了,这绝对是霸凌排挤!上官澹澹算什么舞蹈队内部人士?她就第一次舞蹈队训练的时候,扭腰摆臀的动作做了不到十个,然后抱着保温壶就遛了。
要不是邻里隔壁的,非得让竹君棠取消你们获奖后的团队游奖励不可。
刘长安来到宝隆中心,坐上电梯在98楼停顿了一下,竹君棠的新助理金笑美走了进来。
“刘先生,中午好。”金笑美微笑着,鞠躬行礼问好。
刘长安点了点头,仲卿会直呼其名,但金笑美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和刘长安的关系,都没到直接叫刘长安名字的份上。
他对金笑美的美貌很有些印象,尽管看得出来金笑美的脸是动过刀子的,但调整得真的很不错,算得上整容界的殿堂级作品吧。
刘长安自己就经常捏脸,对整容并没有什么偏见……只要整的好看就行,反正又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老婆,更不用担心娶了整容女以后,生孩子总会引来各种怀疑,从而让脸面过不去。
金笑美脸上体现的整容技术,好像不是普通医院能够拥有的,刘长安怀疑金笑美也是苏眉的作品,利用了特斯拉研究中心的一些技术。
除非关系极好的闺蜜,普通关系的人询问对方有没有整容,怎么整的是很没有礼貌的,刘长安含蓄地问道“你去过韩国吗?”
“啊?”金笑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脸庞,露出惊讶的表情,舌尖湿润柔嫩而没有舌苔,显得十分健康美好,“没有呢,刘先生。”
刘长安便没有多问,自己问的还是过于含蓄了,大概一般人根本不会把“去韩国”联想到“去整容”吧。
“对了,我的狗在不在这里?”
“在的,它叫陆斯恩吧,它正和门主玩呢……对了,门主也是一条狗。”金笑美不但负责照顾竹君棠,有时候也负责照顾竹君棠的宠物。
刘长安兴平气和地看着金笑美,并没有把金笑美的脸搓回整容都整不回来的样子。
“带我去看看。”
金笑美只觉得浑身僵硬,电梯里的空气都被逼迫出去,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好在电梯已经停下,金笑美连忙走在前面带路,心想着难怪三小姐这么害怕他。
因为三小姐和她的客人起来太晚,金笑美刚刚和厨房沟通了下午餐再推迟一会的问题,金笑美才会遇到刘长安……前任仲助理常常说这位刘先生还是比较好相处的,金笑美完全没有看出来。
金笑美怀疑仲卿和刘长安其实是有一腿的,倒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格外的灵敏。
刘长安很快就看见了陆斯恩和另外一条狗,他在路上也看见了羊驼舍,狗舍,跨楼层的海洋动物生活区等等,仿佛把一个动物园般到了几百米的空中,难怪在竹君棠眼里单层五千平根本不算豪宅……她连个跑马场和森林公园都没有修,动物园也比不上湘南省动物园之类的。
让刘长安有些意外的是,陆斯恩正趴在另外一条狗的背后,在做那些动物繁殖的挺腰动作,可你丫是条母狗啊!
陆斯恩偶尔抬腿撒尿,现在又做这些性别紊乱的动作,其实在养狗人眼里也很平常,很多母狗都会这样。
“门主!”和刘长安一起看着这一幕,金笑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娇羞,连忙招呼下正在被陆斯恩猛干的门主。
“门主”呜咽一声,挣扎了几下,它只是普通的高阶圣堂武士,根本不是九州风雷剑门圣女座下陆护法的对手,被小牛犊一样的陆斯恩压在身下饱受凌辱。
九州风雷剑门的传统便是,绝不允许强迫,对这种行为绝对零容忍,刘长安怒喝一声,“狗东西,小心我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