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爹爹你要上场,先把欠我的二十块钱给了!”另一个人说道。
“我要带了钱,我早就上咧!”
“我嬲你屋里娘老子!”
“你去喽,你去喽!”
刘长安这把牌好,正好抓了和钱老头斗嘴的对家一个炮,一把就扳了回来,对家是秦老头,顿时一抹头顶的几缕零散头发,气势汹汹地指着钱老头骂了起来,不是他在旁边吵吵,干扰了思路,能放这么大一炮?
“自己不行,就找别个麻烦!”钱老头也摸了摸头发,悠哉哉地走了两步后,连忙又赶紧跑了,这秦老头可是暴脾气,等会儿他真追上来,那多不好看啊?溜了,溜了。
刘长安打了一晚上牌,赢了十六块钱,心满意足。
回家时,想起了原来自己只要求马世龙送了半个月的小母鸡,这几天都是自己准备,感觉挺费钱的,看来从明天开始,还是要抓些蜈蚣啊,蛇啊,青蛙啊之类的才行。
刘长安又去车厢里看了看,这一段时间棺材又变得安安静静的了,上官家的小姑娘似乎真的在发现自己醒来以后见到的还是刘长安,干脆又把自己封闭了。
可是刘长安相信这一次的休眠状态,和以前肯定是不一样的,没有可能她下一次醒来又会是两千年以后。
这棺材还能循环使用?别看这棺材目前还在为她汲取生机气血,但是刘长安已经感觉到了,原来这具棺材拥有的那种强大的磁场,已经有所衰减。
等到这棺材再也没有那功效的时候,她想不出来都不行,终究还是会真正清醒过来。
只要清醒过来,就会慢慢复苏活着时的种种感觉,例如会饿……这种对刘长安十分重要的感觉。
人活着,就要有,才不至于觉得生命无聊,没有的长生不老才是可怕的。
满足“饿”这种感觉的驱散,就是一种,她肯定也会饿的,等她不止是对生机气血感觉到“饿”,而是和刘长安一样的“饿”时,她总会跑出来。
于是刘长安先做好准备,站在车厢里开始读书,“你要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生活,总是需要补充一些常识的,而常识当以史为基础,那我就借着吕思勉的书给你讲讲吧……首先,你是汉人,现在我们不强调汉族了,我们讲华夏民族……我们国家,过去之中,曾吸收许多异族,因为时时和异族接触,所以能互相淬砺,采人之长,以补我之短,开化虽早,而光景常新……”
“民族和种族不同,种族论肤色和骨骼,其同异一望而知,然历时稍久,就可以趋渐混合,民族则论语言,论信仰,论风俗,虽然无形而可见,然而其为力甚大。同者虽分而必求和,异者……”
刘长安拿着吕思勉的《中国简史》一字不差的念叨了起来,至于小姑娘有什么不同意见,她现在也反驳不了,刘长安也不是在表达自己的学术观点。
这就和胎教差不多吧,刘长安觉得自己是在对一具棺材进行棺教。
刘长安也没有把车厢门关死,反正棺材已经放进了角落,除非脑袋伸进来才能够看到棺材。
讲了一大半个晚上,刘长安才回去睡觉。
对面楼顶一间租了出去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男子收回了望远镜和监听设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他妈的,以为这家伙终于打开车厢门,准备干点什么了,谁知道这个神经病在那里读了一整个晚上的历史书,顿时让人历史见闻都增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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