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樱每日早上都会来他家帮他做早餐,顺便跟他商议接下来一天的工作内容。
今日早上却久等不见人来,他先去了秦樱家中,发现房门紧闭,没有人在。
隔壁的施翎遥一行人,一大早就去了帝都,房中也是空着。
其他的邻居也说并未见到秦樱。
江恒顿时觉得有点不妙,赶忙前往寨子门口询问值守的守卫有没有见秦樱出去。
守卫们也是一脸茫然,都说没见到。
他又去问值守昨日夜间的守卫,那队守卫也说没有见到任何人出入寨子。
与此同时,其他前往寨子里询问村民的守卫也回来了,全村所有人今日都没有见到秦樱。
住在秦樱家附近的一个男人站出来说:“我每日傍晚都会在院子里练练体能,当时我还看见她独自回家去了,我这边是可以看到秦姑娘家正门的,的的确确是进了院子。”
在他之外,竟再无一人见过秦樱。
江恒表情凝重,再次问众人:“有谁发现秦姑娘近日有何反常的地方?”
大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大娘也是住在秦樱附近的,她面露犹豫之色,眼巴巴地看着江恒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江恒发现了她的神色,主动问:“张大娘,您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全部转过去看她。
那张大娘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神色有点局促,她揪着自己的衣角一直搓搓搓,犹豫着开口:“我前些天见秦姑娘面色有点憔悴,便关心了两句,秦姑娘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的样子。”
“她跟我说有次起夜的时候,隐约听见院子后头有奇怪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找出去,越走听得越清晰,居然是婴孩很虚弱的哭闹声,时不时还夹着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她当时本能地想去关心是谁受伤了,但是在越来越靠近后反应过来,我们寨子里根本就没有婴孩啊!”
“她就不敢走了,然后在她犹豫的这阵子那声音又没了,大着胆子又往前找了找,在前面已经没有人住了。”
说起这件事张大娘的表情也有点发白:“秦姑娘说的那个位置是咱们村子西南角的公共茅房。”
顿时人群中就有个男人说:“听错了吧!说不定是野猫呢!”
“就是啊,现在虽然变异动物占多数,但是正常的野猫还是不少呢!我家隔壁的就说前些天家里存下的一点腊肉被野猫偷了呢!”
“哎!好巧啊,”一个妇人听见这话立刻大喊,“我家的熏肉也被偷了!这杀千刀的畜生!咱们寨子定是混进野猫来了!”
一个年轻男人却是有点犹豫的样子:“说实话,我也在半夜听见过这种声音!只是那声音实在细小,我只以为是野猫呢,可是现在听张大娘这么一说,又觉得的确像婴孩的声音。”
江恒眉头微皱,当即就转身前往西南角的公共茅房。
寨子里大部分村民家中都隔了小院子出来,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费那个功夫去单独挖一个茅房,所以有不少人都是用寨子里的公共茅房。
为了方便大家,整个寨子一共四个公共茅房,分别分布在寨子的四个角落。
而秦樱家正好就在寨子的西南方向,距离那个公共茅房并不远。
这个距离若是茅房那边真有什么动静,在寂静的夜晚,秦樱能听见也是很合理的。
只是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倒是因为这一片住的人比较少,这边的茅房也少有人会来,周围的环境都还算整洁。
江恒看向张大娘:“你还记得秦姑娘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张大娘抠了抠脸颊,仰着脑袋说:“我想想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