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女人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看见王诚的惨样子都瑟缩一下,刚才被踢的那个女人面露大仇得报的畅快,朝他呸了一口。
桌上肉香四溢的饭菜,很快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看她们不敢坐下,徐清又催促她们:“快吃快吃,放一会儿就凉了,吃了凉的,这个天气该拉肚子了,哎,对了,你们的寨子还有御寒的衣物吗?你们这穿的太少了!”
那个刚才被打的年轻的女人叫阿珍,胆子大些,有问必答:“有的,基本上都在柳蔓凝的房间。”
徐清说:“那你们先吃吧,吃完去她房间,每人拿一身衣服穿好了,下雪不冷融雪冷,要做好防寒,不要再患上风寒,现在不好找药。”
有个女人闻言眼眶先红了起来,语带哽咽:“我们有两个姐妹就是因为患上风寒,没有救治就那么去了。”
她们想到之前的悲惨生活,纷纷面露悲伤,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徐清安慰她们:“没事没事,至少现在你们有了新的选择,可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摆脱这个畜生。”
施宝也有样学样:“没事没事!”
她们纷纷点头,将仇恨的目光投向一旁被捆得像蛆一样的王诚,都朝他狠狠地啐口水。
有个女人看向施宝的眼中充满了母爱:“这小宝贝真可爱呀,奶呼呼的机灵又聪明,你们将他养的可真好呀。”
徐清骄傲抬起下巴:“那当然,我们家施宝是最可爱最聪明的!”
施宝也扬起自己的小下巴:“施宝可爱!”
几个女人发出善意的笑声,继续狼吞虎咽桌上的食物。
这个寨子平日里就靠抢劫别人为生,几乎不会自己去打猎,粮食更不可能种得出来,除了寨子里强壮的男人们,这些女人的生活都很悲惨。
他们要负责浣洗整个寨子男人的衣服,还要给这些男人打理日常生活,就算如此,一言不合非打即骂,给她们吃的东西也少的可怜,一天只有一顿。
至于她们的地位,刚才大家也看得都很清楚,在这些男人的眼里,女人就是奴婢,没有自己生活的本领,是只能依靠他们生存下去的所有物。
至于柳蔓凝,她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和手段扒上了一寨之主,仗着寨主的疼爱将自己当做寨主夫,所以她就更加趾高气扬一些。
只是这些寨子里的男人们对她并不尊重,也很清楚她只是寨主的玩物罢了。
景鹤玄他们过去很快,回来稍微花费了一些功夫,因为得赶着马车从桃源城回到这边寨子。
最终确定护送的人选,景鹤玄自然是,施翎遥在哪他在哪,施宝张开小手要抱抱,想跟娘亲贴贴,于是出行人员又算上了小家伙。
其他人就先回去。
两匹高头大马,一匹是施翎遥的大宛乌骓,名叫玄鹤,是她及笄之年隔壁的景爷爷送她的礼物。
当时那小公马才一岁,跟她一起长大,现在也才刚4岁,正是能吃又活泼爱跑跑跳跳的年纪。
反观景鹤玄的白色蒙古马就成熟稳重很多,也是他家老爷子送的。
当年他15岁,一举成为整个大宣最年轻的三军小将,老爷子正好接生了一匹好马,送给他,成为他在战场上最忠诚可靠的伙伴。
现在已经10岁的绝尘是一匹漂亮又威武的白马,浑身雪白没有杂色,聪明又凶猛,一匹马可敌十数僵尸,全速奔跑下可以轻易甩开僵尸的追击。
也就是她这一身雪白的天然保护色和她聪明凶猛的本事,才能被放生后又千里迢迢找了主人。
两匹马凑一块儿,天天在城里溜溜达达,花圃里啃啃红枝,大街上赛个跑活动筋骨,时不时窜出来吓个人,简直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