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媛差点喜极而泣,说道:“我中了麻药,拿冷水来,泼到我的脸上。”
萧战应诺一声,立刻解下自己的头盔,就从旁边的池塘中舀来冷水,回到董媛的面前。
萧战躬身道:“小姐,属下得罪了。”
董媛没好气地说道:“少说废话,快点!”
萧战立刻将冷水泼到了董媛的脸上,头脸一下子就湿了。
董媛浑身一震,好像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了似的。
董媛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了牛辅的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她转身从萧战的腰间拔出了长刀,猛地架在了牛辅的脖颈之上。
牛辅眼见董媛杀气腾腾,心惊胆战,急声说道:“媛媛,我、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做出这件错事的。你、你饶了我吧!”
董媛哼了一声,手中长刀一挑,血水飞出,牛辅的一片耳朵被她给挑飞了,疼得他脸色顿时煞白起来,没敢惨叫出来。
董媛瞪着牛辅,脸色森寒如冰,冷冷地对牛辅说道:“我真想一刀杀了你,可是你终究是爹爹部下,我便饶了你这条狗命。若还敢有非分之想,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牛辅一脸恐惧地看着董媛,什么话都不敢说。
董媛的心中突然涌起极度的厌恶来,只觉得此人卑劣懦弱,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把这样一个家伙当做兄长看待。
然后,她将长刀扔还给了萧战,转身朝外面走去了。
萧战将长刀入鞘,扬声道:“撤退!”
众官兵立刻护着董媛,直接退出了牛辅的将军府,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满地的尸体。
牛辅心中不由地涌起浓浓的恨意来,耳朵处的巨疼同时传来,令他的恨意更加浓烈,几乎不可遏制。
被击溃的卫队官兵渐渐回返。几个军官回到牛辅面前,都不敢说话。
牛辅捂着已经失去了耳朵的耳朵孔,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挪到石桌边坐下。
牛辅看了一眼垂首立在前面的几个军官,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怒骂道:“全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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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军官心头一凛,个个噤若寒蝉。
牛辅的火气稍稍平复了一些,问道:“我们死伤了多少人?”
一个军官连忙说道:“具体数目还未统计,不过估计,伤亡人数只怕、只怕超过了一半!”
牛辅脸色一变,大叫道:“这怎么可能?”
众军官说不出话来。
牛辅想到刚才黑衣队进攻的景象,不由得一阵心寒。虽然他不愿承认,但却经不住感到,罗轲被称为当世名将,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罗轲心中一直不安,因此便下意识地在卧房里来回踱着步。
然而,没过多久,他这种不安便奇妙的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罗轲不禁想到了董媛,感觉定然是自己想多了,自嘲的笑了笑。他回到床榻上,重新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