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简直是热泪盈眶!
亲娘,这真的是亲娘啊!
只有亲娘,才会这般关心他!
二老爷连忙跟清客去了太夫人的恒升院。
太夫人头上带着抹额,显然要入睡了。
她眼间带着几分疲惫,看着难掩喜气的二儿子,这份疲惫更是深了一分。
她也懒得跟二儿子兜圈子:“出什么事了?”
二老爷赶忙敛了神色,把临安伯所求一事赶忙一说。
太夫人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这事定然没有临安伯说得那么轻巧,不过……都是姻亲,临安伯又求了上来,总不能不帮。
太夫人有些疲惫的让清客把自己的腰牌取来。
她嘱咐道:“你亲自往宫里走一趟,把太医接出来。等去临安伯府看完病,再送太医回宫。”
二老爷想想袖子里的几千两银子,倒也没推辞,豪爽的应了下来。
这一夜,可算是折腾了个十足。
太医去了临安伯府,让人脱了薛如均的裤子一看,便是直摇头。
这都快肿成烂桃子了!
在一旁的临安伯夫人一看,差点晕厥过去,回转过来,便是拿帕子捂住嘴,哭得不行。
太医又给薛如均把了把脉,一直皱眉。
临安伯那心,也就跟着皱了起来。
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太医虽说眉宇间尽是惋惜的神色,却也没把话说死,只道:“好生养着,说不得还有一线希望。”
这话说了,也就是跟宣布薛如均子嗣有碍没什么区别。
临安伯夫人哭得直抽抽。
太医留下了外敷内服的药,二老爷便赶忙把太医送回去了。
临安伯夫人哭得倒在了薛如均的塌前:“儿啊,你跟娘说,到底是谁,哪个毒妇害你这般!”
薛如均是贪花好色之人,眼下他命根子出了问题,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他眼里都是恨,哑声道:“我只知道那人姓庄——”
临安伯夫人扯着帕子,只觉得绝望:“儿啊,这京里头姓庄的也不少,还有旁的吗?”
薛如均脸色白得像张纸,疼痛这会儿因着敷药的关系,已经缓了些。他又想起什么,猛地睁大了眼,声音嘶哑:“丘家!……丘家那个嫡女当时也在,认识那个贱人!还有南宜郡王——”
他因着太激动,弓起了身子,结果命根子那处又骤然一痛,整个人都像一只濒死的鱼一般,摔回了床上,惨叫连连。
临安伯夫人吓坏了,哭得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
临安伯府,也是兵荒马乱的一夜。
第二日,临安伯夫人就肿着一双眼找上了丘家——到底是不敢去找南宜郡王。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