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尘眉头一蹙，眼底闪过诧异：“凌雪，我是不是给你压力了？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要对你好，急切地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必多说。”

“你不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想跟你在一起吗？你又知道我有多想让你也爱上我吗？”他目光如炬，有些激动地看着她。

凤凌雪面对他炙热的目光显得很难以适从，尴尬无比地敷衍道：“好好好，我懂我都懂，夜大哥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也许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但是别的或许可以。

夜璟尘微怔，从来都是别人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还是头一次有人在乎他想要什么。

“想要自由。”他不自觉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想过那种很潇洒的人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有所顾忌，更不会被人牵制，被人掌控。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人生就已经被当成了定数呢？

从小他被母妃当成了争宠的工具，她说只有他不断地变优秀，成为文韬武略的皇子，才可以得到父皇的赏识。

所以，他就刻苦学习修炼，然后去讨父皇和母妃的喜欢。

然后他长大了，为了保全自己和母妃的性命，又开始收敛锋芒做小伏低地去消除皇帝的疑心。

他太累了，他就想好好地活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他是所有皇室兄弟中最没有野心的一个，不争不抢，总是让着别人。

可是，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他也有想要的东西，哪怕过去没有，现在也有了。

凤凌雪劝慰道：“你觉得自己不自由，那是因为你想要的太多了。”

“多吗？我从前只想要和我母妃在一起，可是……”夜璟尘眼底闪过忧愁。

太后不会放过他母妃的，所以才会将她母妃囚禁在佛堂，让他们母子难以团聚。

“你放心，总有一天你母妃会回来的。”

“谢谢你这么说，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心事，感觉舒服多了。”

“不用谢我，倒是我应该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能够把心事告诉我，你放心，我绝不会对外人提起。”

“我当然相信你，这辈子都会相信你，而且我也永远不会骗你。”

“那我们可说好了，以后要互相信任谁也不许说谎骗对方。”

“好！”

“拉钩！”凤凌雪俏皮地伸出小指。

夜璟尘笑了笑，只好勾起她的手，然后拉了拉按了个章。

“好啦，谁要是敢骗人谁就是小狗！”

“嗯，好。”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早已埋下一颗幼小的种子，只期盼着这情愫渐渐生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