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爵:“照办即可!”
他知道苏俏的每一个行为举止都在告诉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他也会让她明白、他会改,改到和她成为一个世界的人!
这么想着,他也随手拿了本枯燥至极的书看。
一整天,他强迫自己和苏俏一起泡在医研室里,不是看书就是做实验,喝着和苏俏一样的饮品,吃着一样的东西。
还穿上了他一向不喜欢的大白褂,哪怕给苏俏打杂、递点东西也行。
苏俏却忽略他,自顾自地忙。
直到晚上,战爵看不下去,才说:“该回去了。”
苏俏“喔”了声,开始整理东西。
战爵却道:“所有东西留在这里,明天再来。”
言下之意,东西全不能带回去。
他还是在防备苏俏捣乱。
苏俏敛了敛眸,只好空手走出去。
到了出口处,还有个女保镖对苏俏进行搜身。
战爵看着苏俏:“抱歉,我太了解你的性格。”
“这也的确是你战爵做得出来的事。”
苏俏坦然站着,任由人搜身。
战爵眉心微拧,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这口吻……
最终,保镖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两人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夜幕上空一轮弯月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
晚风徐徐,树木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响。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梧桐小道。
苏俏走在前面,战爵在后面,不时有梧桐叶子飘落而下。
战爵第一次觉得、普普通通的梧桐树原来也可以很美。
这几十年来,他似乎并未发现任何事物的美。
看着苏俏的身姿,战爵忽然勾了勾唇问:
“苏俏,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散步的情侣?”
苏俏头也没回,淡淡回了句:
“我觉得像是犯人和押送员。”
战爵拧了拧眉,她这形容词和口吻,是在怪他?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一切都可以改变。”
苏俏没有再说话,那个条件,她永远不可能答应。
在他的陪同下,她又回到那间屋子。
回去后,战爵还第一时间将门关上,墙壁又有了强力的电流。
他对夜晚十分没有安全感,而且他也清楚,夜晚就是苏俏的突破口……
正在构思着解决那些问题时,他的胃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绞肉机狠狠地绞动。
他闷哼一声,忍着疼痛想进洗手间,但刚走两步,大脑又传来一阵眩晕。
这次的疼痛,似乎比之前更为剧烈。
战爵踉跄了好几步,才坐到沙发上。
苏俏看向他,淡漠说:
“你不该继续吃不该吃的东西。”
战爵却迎上她的目光:“这是我的决心,你……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咳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到极致的可怕。
苏俏拧眉,已经到吐血的地步……
她走过去替他把脉,眉心皱了皱说:
“胃穿孔,再不做手术,今晚你就会死。难道你的决心就是死?”
战爵皱了皱眉,真到了做手术的地步?
他直视苏俏道:“我不做手术,但我相信你有办法留住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