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佩儿卷着手中的帕子,微微垂着头,“奴婢,奴婢去荷花池那边,想瞧瞧池水化了没。”
“看那个作甚?是要挖藕给夫人吃吗?”洙芳不解的问道。
“对,对,要给夫人挖藕吃。”佩儿松了口气,结巴着说道。
洙芳摇摇头,“春天的藕最是难吃,你日后可别去挖了。”随后,洙芳就想起了别的事情,“夫人,如今姑奶奶回来了,又与您不睦,您看,咱们要不要去别院住几天。”
谢婉瑜摇摇头,如今薛雪柠正在找她的麻烦,萧老夫人也有所警觉,肯定不肯再让她去别院了,“过一阵子再说这件事。”
是夜。
谢婉瑜点燃了一只蜡烛,坐在桌前等着太叔瑱的到来。
寂静的夜里,她却一点都睡不着,一想到太叔瑱一会儿就要过来,她的心跳总是会莫名的加快。
突然,太叔瑱从窗子跳了进来。
“王爷。”谢婉瑜站了起来,有些拘谨。
太叔瑱戴着银色面具,在烛光中,那只面具散发着幽幽的寒光,“躺下吧。”他也没有废话。
谢婉瑜半褪衣衫,躺在了床上。
幔帐飞扬,太叔瑱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喝了两杯茶水,这才走到床边,将自己的手覆在谢婉瑜的身上,不等运气,一柄长剑就刺了过来。
太叔瑱立刻收回手,翻身跳上了床。
谢婉瑜微微一惊,却见太叔瑱已经摘下了自己的大氅,将谢婉瑜裹得严严实实。
“大胆贼人,竟敢对侯夫人图谋不轨!”来人声音清冷,谢婉瑜却觉得浑身一僵,她太熟悉了,这分明是楚慎。
“是你?”太叔瑱冷声说道。
楚慎眼中闪过惊讶,又飞身上前,将长剑刺了过去。
太叔瑱怕伤到谢婉瑜,将楚慎引到了窗边,二人立刻打斗起来,谢婉瑜坐在床上,借着微弱的烛光,她感觉楚慎和太叔瑱打得难舍难分的。
在谢婉瑜的认知里,楚慎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喜好乐器,偶尔看看书,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会武,并且,实力并不弱。
谢婉瑜很担心太叔瑱会受伤,虽然她知道他很强大。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跑了过去,拦在了太叔瑱身前,“你若是想杀他,那便先杀了我!”谢婉瑜大声说道。
楚慎微微一震,急忙收回了手中的剑,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婉瑜,“你竟是自愿的?”
谢婉瑜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之前倒是本王小觑了你。”太叔瑱摘下了面具。
一时之间,楚慎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是知道太叔瑱给谢婉瑜以内力压制毒素的事情,只是太叔瑱鬼鬼祟祟的进了谢婉瑜的房间,又戴着面具,所以楚慎以为是哪个登徒子,想也不想就冲了进来。
如今,他武艺高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太叔瑱十分有兴致的欣赏着楚慎的表情,“楚公子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么,这套箭法倒是别具一格。”
“叨扰了。”楚慎并不搭话,冷着脸走了出去。
太叔瑱目光一沉,他已经对楚慎产生了怀疑。
没有楚慎的打扰,太叔瑱很顺利的给谢婉瑜压制了毒素,谢婉瑜又拿出了自己抄录的经书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