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就来了五个孩子,丢了一个学生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要么就是管不了,要么就是不想管了。
“我作为母亲,若是不管他肯定不行的。”谢婉瑜斟酌了一下,“这次就当给他一次机会,佩儿,但凡他再有一次,你就直接把他带过来。”
绮然院跟北院只有一墙之隔,谢婉瑜要是想抓他错处,一抓一个准儿。
从前她都舍不得动孩子一下,如今要是不罚罚他,他还真的要上房揭瓦了。
第二天,谢婉瑜跟薛家吵架的事情整个侯府都传遍了,说来也奇怪,太医没等请过来,薛富就没事了。
不过萧家已经不欢迎这样的人来做客,萧老夫人亲自下的逐客令,不过也送了一些补品,给萧家一些体面。
谢婉瑜也没有找佩儿麻烦,从那天夜里之后,佩儿表现得一直就很紧张,所以听说薛富离开侯府之后,她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开朗了不少,偶尔干活的时候还会哼着小调。
虽然知道薛富落水跟佩儿脱不了干系,但是谢婉瑜也从来没问过,权当不知道。
一个清白的姑娘受了这样的大辱,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没什么错。
又过了两天。
午后,谢婉瑜午睡之后,正在跟洙芳清理小库房。
她既然要去神医那里,总不好空着手去,总要送些礼的,礼物既要特别,又要表示很重视,金银珠宝太过于平常,谢婉瑜为此很犯难。
“夫人,这株珊瑚如何?”何嬷嬷见洙芳搬进来一株珊瑚,不由问道。
“这种东西华而不实,那神医未必能喜欢。”谢婉瑜看了看摇头。
过了一会儿,洙芳又从小库房里搬出了两盒珍珠项链,每一颗珠子都特别圆润。
谢婉瑜还是摇摇头,“不行,还是太平常。”
正说着,就看到佩儿带着萧锦旻进了院子。
萧锦旻脸色阴沉着,等进门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乖巧的模样,“儿子给母亲请安。”他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起来吧。”谢婉瑜看向佩儿,佩儿郑重的点点头。
萧锦旻起来,“不知母亲找儿子可有事?”
“这个时辰不应当是听先生讲学么,你去了何处?”谢婉瑜幽幽说道。
因为谢婉瑜很少管他课业上的事情,所以他也放松了很多,他们一共五个孩子,只有他是有基础的,其他人都是刚刚开蒙,所以他学得并不用心。
萧璟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养在外面的时候早就请了先生去教。
萧锦旻垂了一下头,“儿子功课很好,先生常夸赞,所以我就算不学,也都会。”他十分自信,但是对谢婉瑜的时候,他的表情一贯摆着乖巧。
“你是聪慧的,所以我从不担心你的课业,但你若认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学习,那我便免了你学业,你尽管好好玩便是。”谢婉瑜说道。
萧锦旻脸色一紧,不由抬头看了谢婉瑜一眼,随后眼中露出了一抹阴沉。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声说道。
“你说呢?你知道请这个大儒要花费多少金钱和人脉,你才七岁,就如此荒废课业,难道你以为日后的科考就如囊中取物?”谢婉瑜嗤笑说道。
萧锦旻脸上有些不服气,嘴上不敢表露半分,“母亲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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