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拉尔握紧了座椅两侧的辅助操纵手柄,在他的视野里,驾驶舱和监视器的画面不时更替,但是借助喋血的采音设备,他却能把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枪声、火炮声、车轮碾过尸体的声音,惨叫的声音厄拉尔听着这些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轻轻颤抖起来,他不想在这里坐下去,如果这个东西启动不了那就让他拿着枪上战场啊?为什么卡尔曼团长不让自己出去?为什么自己要坐在这里听见佣兵团内的朋友们死去的声音?
厄拉尔坐不住了,他无法忍受自己还坐在这里的事实,他放开操纵手柄,试图站起来,就在他下定决心的这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左右太阳穴像是被人用枪托狠狠来了一下,仿佛有人拿着刀叉在他的脑子里搅动一样的疼痛像弹珠一样在他的脑子里弹跳不止,厄拉尔痛苦的捂住脑袋瘫坐在驾驶座位上扭动。
“厄拉尔,发生什么了?!”
朗度惊慌失措的看着各项数值紊乱,现在厄拉尔的脉搏和呼吸都十分急促,血液肾上腺素高得离谱,但是第二次接触的联通频率却越来越高,这似乎是暴走失控的前兆。
“嘣——”
束缚喋血左手的一条钢缆断裂,人小臂粗的钢缆在地上擦出一片火花。
厄拉尔艰难的睁开眼睛,鼻腔内有温热的感觉延申到下巴,是鼻衄。
鼻衄?
这是什么词?
厄拉尔不明白,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个词,但是他明白这个词指的是流鼻血。
厄拉尔睁开眼睛,眼前是车库,他扯断绑着自己的几根钢筋,他摸摸背后,长刀和粒子束步枪都在,厄拉尔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给团长他们帮得上忙了。他没有在车库里再做停留,转动裙甲和小腿上的姿态御制推进器,一个小跳,从车库里低空起飞,厄拉尔看着地面上一辆苏罗斯的坦克,决定拿它做落脚点。
喋血从天而降,踩扁了一辆坦克之后,立刻拔出背后的长刀挥动着,带起的风猛烈的吹拂着战场上的硝烟,苏罗斯军队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出现在了战场上,通讯频道里嘈杂得就像泼妇骂街。
“厄拉尔”
卡尔曼失神的看着血红机甲,体型偏瘦,装甲上棱棱角角,形的监视器发着幽幽的红光,这是喋血。
喋血。埃特宁亲自监修的红骷髅雇佣兵团专属特装强袭机兵,搭载格斗腕盾、长刀、粒子束步枪,机体较轻,极高的灵活性以及破甲能力对苏罗斯系载具占据绝对优势,喋血的大出力粒子束步枪专门用于击穿厚重的装甲,厚重的长刀则能够直接把装甲车一类的载具变成压缩罐头。
红骷髅小队是必须存在的,通过给与苏罗斯一定程度上的麻烦,促使他们对强袭机兵这一武器感兴趣的一剂猛药,在没有强袭机兵作为战斗力的情况下,搭载了埃特宁从非洲二道贩子手里搞来的铀变核融合炉的喋血,可以说只要驾驶员还有意识就仍然是棘手的敌人。在这样的前线压力下估计苏罗斯的那群钢铁直男很快就会来和埃特宁提出强袭机兵的采购事项。
厄拉尔兴奋地在战场上穿梭,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装甲车的外壳就像是纸一样脆弱,他打开自己的扩音系统,转过身对着团长兴奋的说道“团长,我觉得我现在好强,好像一个人就可以干掉所有苏罗斯人。”
“小鬼!别太得意忘形了!”
听到厄拉尔话语的苏罗斯指挥官在车内痛骂一声,狠狠的锤向座椅,本来这是一次对乌萨尔前线据点的清剿,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却被半路杀出来的这个机甲干的人仰马翻,自己已经下达了撤退命令,但是回去根本没法交代,这下子大概是可以直接滚出军队准备回家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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