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是。”

道圣放轻松了起来，他和丹圣之间的氛围沉静了几息，道圣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层层屋子看像海阁后的一个小土堆，他再次开口了。

“浩阳，你知道吗，我等不算自身，但…之前，也就是周清道友的陵墓开启之前，我，算了一次自己，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道圣说着，老目中有苦涩闪过，丝毫未加掩饰的苦涩！他看到的土堆，那是周清的新坟！是余小子将那枯骨散去的灰尘带回来，安葬在海阁之后。

那，有朝一日…若自己灰飞烟灭，又会是谁给自己带到什么地方，是否也会有这么一个小土堆呢。

“所以…你让诸葛黑跟着小鱼。”浩阳虽然有点儿直，但他脑袋可是聪明的很，他早就大概猜得到道圣看到了什么，但具体的…他不清楚。

“之后…如何。”

他沉吟开口，此时，那铁树花茶，并不如烈酒来的痛快，猴儿酒他没有，但却有一些自己珍藏的佳酿，浩阳取出来，给道圣倒了一碗。

“不知，我只看到圣血如雨，合一的大陆一片血红，唯你海域，尚有一线生气儿。”道圣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你的意思是我等都无能为力？”

浩阳眉头微微一皱，莫非…是异族？在一纪之后，莫非他们也会陨落在异族之手？

“在道家，通常看不透或者去堪破会引发巨大因果的存在则为变数，所以…浩阳，我觉得你那四弟子就是一个变数，他，或者说其他变数，便是东方海域那一丝生气儿的寄托。”

道圣情绪似乎平静了下来老目中满是睿智的光芒。

“直说就好。”

浩阳也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确实，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哪怕是对于浩阳等圣者而言，未知，亦是最为恐怖的。

“可以挑选一些好苗子藏起来，就当成诸神大陆的希望吧，至于拼杀之事，有你我等老家伙就好，之后的诸神大陆，还是得看那些年轻的生灵啊。”

道圣笑着，这带着垂暮之色的笑意是多呢洒脱，他啊，不怕死，他怕的，是死的不值得啊！不管将来面对着什么，只要那些苗子在，诸神大陆就有希望。

他们后继就有人！

“活够了？”

“活够了，浩阳你记住，苍老的灵魂永远抵不过那些朝气蓬勃的生命，因为…他们敢闯！而我们，身上缠绕着太多因果，已经…拼不动了。”

“其实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忽然，浩阳那俊美到不能再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强烈的认真，道圣也同样更认真了起来，并且示意浩阳让他说…

“那个如果按照我族的年龄计算，本座如今正值壮年！用我徒弟的话来说就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要不…你也给我藏起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