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伯一摆手说道:“我不识字,你拿来我也看不懂。”
“她在信里面没说什么原因吗?”
赵承摇了摇头:“只说我们两个缘份浅薄……”
相伯叹了一声:“不用找了,找也找不回来。”
赵承连忙问道:“为什么?”
相伯说道:“我是这凤凰里的里长,平日咱们凤凰里有往来出入者,会有坊正专门记录,据我所知,昨天坊正的记录上,有两人到访你家。”
“是谁?”赵承吃了一惊。
里长咳嗽一声,拄着拐杖向外走去,边走边说:“这两人想必你也听说过,便是前段时间在咱们清河县盘桓了月余的白公子和孟公子。”
“白公子?”赵承记忆里只有一个白公子,他还欠了白公子六十两银子,一个叫作冒五的家仆操办了手续。
赵承不知道那个白公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上京来的。
“是上京来的那个白公子?”
相伯“嗯”了一声:“不然还有哪个?”
赵承急忙道:“还请相伯实言相告,这白公子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家娘子为何会随他而去?”
相伯“唉”了一声:“你这后生好不晓事,你家娘子若非被他绑去,那便是心甘情愿跟他走了,你还找什么找?”
“这白公子的老子是白东江,当朝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保,他老子的老子是白神符。”
相伯摇了摇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赵承不知道这个白公子到底住在哪里,只知道他有亲随叫作冒五,就住在县衙对面的西风客栈。
“如果真是这个白公子所为,那么之前我欠的六十两银子,只怕也是有所图谋。”
赵承立刻感觉到了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说白公子看上了周如霜也有可能,但他相信周如霜不会是那种嫌贫爱富,见异思迁的人。
更何况连东先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辞而别,显然是一起走的。若是有私情的话,不可能还带着东先生一起走。
但是无论如何分析,赵承总要尽力去找一找,万一小丫头真的是受了胁迫,看在她救命之恩的份上,怎么也得努力救她一救。
赵承随即锁好院门,去往西风客栈。
冒五现在就是这条线索上唯一的抓手,只要找到冒五,就能找到白公子,也许就能找到周如霜。
赵承并非是想拉住周如霜不放,如果小丫头真的愿意跟着白公子走,他也绝对不会阻挡,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进了西风客栈的门,立刻有伙计迎了上来:“这位官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冒五,告诉他我叫赵承。”
伙计笑着说道:“抱歉这位官人,冒公子已经不在小店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知道吗?”赵承不由得暗恨自己迟了一步。
伙计道:“冒公子是昨天早晨就退了房,至于去了哪里,小的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