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晚上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所以眼下不怎么饿,但是既然别人已经送过来了,她还是趴在床上被喂着吃了一些。
祁宴那边也是一样的,他的伤势比初栀要严重多了,别说自己吃饭了,必须谨遵医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什么也不能干。
两个人吃了饭,男陪护和女陪护分别带着两人上了厕所,初栀还好一些,自己能勉强下地去厕所解决,可怜的祁宴,是直接在病床上解决的。
大概他也从未这么尴尬过,初栀从厕所里面出来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不敢往对方身上瞄。
一直过了许久,这才又偷偷摸摸的伸出手,又把初栀的手给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病房里面的一阵吵闹声给吵醒的。
祁宴比初栀醒的早一些,她睁眼的时候,对方正在那里低声呵斥自己的一群朋友呢。
“你们他妈的声音小点。”祁宴有些不悦的说。
江辰说话的声音倒是不大,但是满脸写着‘看热闹’三个字,搞得祁宴头大不已。
他看起来简直都快要崩溃了,“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无业游民吗?都不用上班的吗?”
江辰挑了挑眉:“我今天休息。”
纪染:“宴哥,今天周六。”
乔俞白:“老板可以随时翘班。”
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说着,顿时整个病房就像一个养鸭场一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其中最帅的一只鸭子要不是还受着伤,早起来把他们都轰出去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江辰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冲着纪染招了招手:“把客厅里,我带过来的果篮拎过来给你宴哥瞧瞧。”
“来医院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探望病号的啊。”他说的理直气壮。
纪染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听到江辰这么说,当即就去客厅里把对方带过来的果篮拎了过来。
“宴哥,这是辰哥带来的果篮。”他害怕躺着的祁宴看不到,还特意把果篮抬得高高的。
祁宴皱着眉,一脸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纪染,你你能不这么实心眼吗?”
“啊?怎么了?”可怜的孩子,压根不知道什么叫话里有话。
祁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总算知道你家里的后妈为啥能把你压的那么狠了。”
这么傻的孩子,让谁压都是一压一个准。
纪染抬眸看了祁宴一眼,小声而又充满感激的冲着祁宴说道:“有宴哥你们在,他们不敢的。”
纪染上大学那年,亲爹和后妈串通好了,想把他送到国外去上学。
他高考的成绩不但不差,反而很好,去国外上大学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也得是双一流大学吧,谁知道,亲爹后妈竟然直接打算把他往社区大学里面送。
大家都是大院里面长大的,家里从政的从政,经商的经商,从小耳濡目染,夫妻俩打得什么鬼主意一清二楚。
一群半大的小子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小的纪染,从小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几人怎么会让他受这样的气。
那个时候祁宴刚进军部,虽说根基尚且不是特别稳固,但是人家姓祁啊。
他是个暴脾气的,直接冲到纪家把纪染的亲爹给打了一顿,为此还被自家老爷子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倒没嫌弃他多管闲事,就是觉得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正确。
乔俞白和江辰商量一通,一个跑到亲爹的单位,一个跑到后妈的单位,手里拿着成绩单和他们给联系的大学,当着单位所有同事的面质问他们。
这么好的成绩,凭什么让孩子上这样的野鸡大学。
一番骚操作下来,夫妻俩再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