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即使已经很晚了,得到了消息的张桂芬还是很快从家里赶了过来。
性格感性的姑娘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哭过了,赶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哭的双眼通红了。
她凑到床边抓着初栀的手,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很厉害吗?京都不是他们祁家的天下吗,在他的眼皮底下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初栀摇了摇头,具体绑匪是怎么知道她和祁宴关系的,她目前确实还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
张桂芬还想说些什么,不经意抬头间又看到了此刻被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一般的祁宴,已经到嗓子眼的话又被她给咽了下去。
她用下巴指了指祁宴的方向,“他怎么样?没事吧。”
虽然这家伙前期对初栀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个畜生,这件事情也是以祁宴而起,但是不得不说,对方这样的解决方式,也是尽力了。
“没事,伤势很严重,也很多,但是都不在要害上。”初栀轻声说道。
唯二朝着祁宴要害打的两下,一下子她给挡了,另一下,她直接拼命把枪夺了。
现在事后想到当时的场景,初栀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也不知道她当时到底哪里来得胆子,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再让她选一次的话,她还是会毫不犹豫这样做的。
张桂芬吸了吸鼻子,“吃饭了吗?肚子饿吗?”
你还别说,初栀放学家都没回就被绑走了,晚饭还真没吃。
她点了点头,“没吃。”
“行,那我去给你买,在这等着吧。”张桂芬起身准备去给初栀买饭了。
已经是病号了都,点外卖肯定是不行的,她准备去餐厅买份病号吃的营养餐。
“嗯,好。”对方离开之后,初栀虽然依旧是趴着的姿势,但是把自己的头转了过去,盯着祁宴的身影看了几眼之后,这才如释负重般的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张桂芬买了病号餐,喂着初栀吃了饭,扶着人上了厕所,澡是肯定洗不成的。
初栀虽然是北方的女孩,小时候也是洗澡堂子长大的,但是她还是拒绝了女陪护要替她擦洗身子的提议。
太尴尬了,她宁愿先脏着,也不愿意被对方脱光,像一条咸鱼一样被翻来覆去的擦洗。
折腾了这么一通,初栀累得不行,趁着麻醉药还没过去,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她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到了后半夜,麻醉效果过去后,她就被自己背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给弄醒了。
她睁开眼,下意识朝着祁宴的方向看了过去,自己只是挨了一棍就疼成这样,对方被打了那么久,得疼成什么样子。
黑暗的病房里,初栀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呼叫器把陪护叫了进来。
“把我推过去,把两张床合起来。”初栀说。
陪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十分短暂的惊讶了一下,后来又想到,能让医院这样随意改格局的到底不是一般人,就连想法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她一边想,一边把两张床合在了一起,趴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就一直盯着对方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