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祁宴坐在病床上,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揪住了白色的床单,一双眼睛赤红,眼底一片沉郁。
到底要如何做,他的小姑娘才会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呢,他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辰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初栀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祁宴的床边,垂眸看着对方,语气没什么温度的开口了,“祁宴,我要去打工了。”
祁宴听了他的话登时愣在了原地,他呆呆愣愣的开口了:“不去不行吗?我想你陪我。”
也不知道是到底怎么了,紧接着祁宴今天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当着自己两个兄弟的面,目光直视着初栀,认认真真的说道。
“我给你钱,每月都给,你留下来陪我行吗?”这真的是祁宴今天说过的,最错的一句话了,纵使他以后解释了好多次,都不能让初栀彻底释怀。
祁宴话音刚落,屋内江辰和陆游都一脸看煞笔的眼神看着他,眉头皱的能把苍蝇活活夹死了。
初栀身形剧烈颤抖了一下,她的脸色登时就一片苍白,毫无血色,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身侧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她站在那里,就连头发丝都是微微颤抖的。
初栀就像突然被人扒光了扔进冰冷的河水中,浑身四肢瘫软无力,头脑昏沉,但是比起寒冷,更多的是羞耻。
她抬头直视祁宴的眼神,颤声说道:“祁宴,你,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初栀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双眼红的厉害,她想走,但是她又不敢直接走。
祁宴顿时就慌了神,他连忙起身坐在病床边,伸手试图把面前的初栀拥入自己的怀中。
“栀栀,你别这样,我说错了,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他的动作,初栀的眼神中显出一丝厌恶,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祁宴见状干脆直接赤脚往前走了几步,透明色的输液管被他拽的向前拉的老长。
他最终还是把初栀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后悔死了,恨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疼小姑娘打工很累,想给对方最好的,是不带任何一点侮辱意义的。
“我说错了,你打我行不行,开枪打都行,别把别把我的混账话放在心上行吗?”祁宴趴在对方的颈窝处,不住的试图解释着自己之前的胡说八道。
初栀已经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任由祁宴怎么说,她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宴也快点被急疯了,他都想干脆直接跪地求饶吧。
给媳妇跪不算跪。
初栀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之后,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她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又迅速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初栀忍着难堪再次开口了。
“我去兼职,下班再来看你,可以吗?”
祁宴一看小姑娘愿意理自己了,别说上班了,就算把自己的头砍下来给对方当球踢,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我送你。”祁宴一边说,一边去拽自己的输液针头。
“不用。”初栀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是拒绝了对方送自己去上班,她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怒气了,初栀垂着眸,近乎哀求的说道。
“祁宴,我求你了,我想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