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卫兵此刻协调让其余人和马车往旁边靠去,免得受到波及。
只听得一声怒吼,宛若上天降神罚,整座京城都能清清楚楚听到那两个字!
“金樊!!!”
金樊握着南疆旗帜,手心都在止不住冒汗,他一个翻身准备下马,可马儿受到了惊吓,差点一个踉跄让金大统领摔在地上。
金樊宛若将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刑犯,身子岿然不动。与正从城中走来的华贵妇人四目相对。神芳君根根发丝竖立。
步子越来越快,从刚出酒楼的慢走到看到金樊时的快步,现如今神芳君整个人宛若一把锋利的脱线利箭。
金樊从单手握旗改为双手把持着。小麦色的方脸上此刻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你个!负心汉!!!”
一声巨响,那是空气刹那炸开的音爆之声。众人眼中只感觉到两抹银白细线划破空间,留下残影于原地。
下一刻周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静止之中。耳朵仿佛被瞬间的巨大声响震得短暂失聪。
强大的气流形成狂风,身后数百米的南疆军队,以及看热闹的人群直接被吹得倒飞出去好些人。耳边一直徘徊着“负心汉”三个字。
而就在周围人愣神的这段时间之内,在那气流最中心处。身穿白狮子盔甲的金大统领,手中大旗连续挥舞,那华贵妇人眼中含泪,电光火石之间,却又是将近十数刀接连砍下,刀刀下死手。
“说!那小浪蹄子呢!怎么不敢回京城!来见我这个做姐姐的了!”
“你先冷静点……”
“冷静?呵!在南疆这么久!天天和新欢度良宵哦!叫姑奶奶我冷静?”
神芳君手中力度再度加大,眼中泪水如雨而下,旋即又被刀锋吹去。
刺耳的钢铁交错之声,倘若发生在城池之中,那光修缮工作就要个把月。
“我啥也没干!”
“呵!你觉得姑奶奶会信?”
还没有昏厥过去的人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此刻拉着周围的同伴连忙向更远处躲去。有几个自觉境界实力颇高的考生。
看到眼前这场面,心中瞬间失去了信心,无不感慨,大梁之大,可真就是藏龙卧虎。也在向往自己能否有一天,到达这等高度。
而此刻这城门口打得火热,这对老夫老妻基本上每一年新春,在金樊回城之时,都像在放鞭炮一样,搞这么一出。只是今年因为秋考提前了。
京城主干道上,各家店铺内有着好些颗脑袋探出来张望着南门口的情况。一个骑马的女官此刻正相当惹眼地骑马缓步而行。
原本在杏花楼上喝酒的几个老人,此刻见到那骑马的女官婉儿时,连忙往墙后边躲了躲,生怕被她认出来。
迎着猛烈的气流,听着耳边的声响。婉儿的长衫向后翻飞,长发迎风而动。脸上没有波澜。
城门之外,夫妻二人此刻激战正酣,无一人敢上前去阻拦。而就有这么一位不卑不亢,格外飒爽英姿的女官,视若无物。
径直走向那两人。金樊和神芳君固然可以感受到有人在靠近他们,但倘若现在分神去关注来人,不定会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而就在下一刻。金光乍现,讲原本肆意无度的飓风一下子便控制在了一起。
“金将军……首辅大人有请!”
而就在此话说完之后,原本对决的二人,仿佛被施展了某种定身之术般,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石化在当场。
二人只有那眼珠子还在转动着,他们也很迷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下子便动弹不得了。
婉儿看向已经人仰马翻的南疆军数百将士,后者也是呆愣在那里,自己的统帅,金樊,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制服了。
“南疆军的各位,在下婉儿,等会南门卫会有人过来,他们准备好了饭食和营帐。好好休息。”
其实能让金樊都吃瘪,乃是因为她刚才扔出的乃是道门的定身符。但这种符非道门之人极难催动,全然是因为刚才金樊与神芳君打斗时内劲外泄,两人又实力极高,才得意起到效果。
婉儿对金樊并没有多少好感,所以她也特意让神芳君多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