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应了一声,春梅只好退了下去,趁着春梅煎药的功夫,墨暖心梳洗了一番,整个人感觉清醒了不少。
片刻的功夫,春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娘娘,已经熬好药了。”
“我的眼睛是不是很难看?”墨暖心一边盯着铜镜,一边问着春梅。
她整整哭了一夜,昨夜就寝时,也没有用毛巾敷眼睛,结果刚才醒来一看,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简直没有法子看。
“不会,娘娘怎么样都漂亮。”春梅轻笑着说道。
“你还真会贫嘴!”墨暖心也笑了开来,没有再在意那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她伸手端过了春梅手中的托盘,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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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气很冷,脚下一深一浅的踩在了雪中,但是,她的心情很好。
一路上哼着小曲,她一边向前走着,眼看着他的寝宫就近在眼前,心中的那抹雀跃不禁又深了一些。
寝宫的门口没有侍卫,也没有看到凌风,她也没有多在意,怕他许是睡着了,便放轻了脚下的步子,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当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时,墨暖心却像是木头人怔愣在了那里,像是被人掐住了颈间,呼吸一下都是异常的困难。
只见,耶律璟半撑起了受伤的身子,而琉璃则是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手亲密的落在了琉璃的腰间,两人正在接吻,琉璃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娇羞无比。
上荷画。刹那间,她感觉到有些东西碎成了一片一片,不是她手中的托盘,而是她的心。
她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她会看到这样一幕,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
听到声音,两人似触电般的分开了,琉璃面若桃花,娇羞迷人,而他睨着黑眸望着她,波澜不惊,俊挺的眉拧起,似是有些烦躁,似是有些急迫,还有写一些太过深奥,她看不清楚的东西。
的确是看不清楚,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被逼出了水汽,他的脸容和轮廓都有些模糊,更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
可是看清楚抑或是看不清楚,现在对她来说,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也没有关系。
昨夜,她对自己说,就向前走一步,再向前走一步,她今天真的向前走了那一步,也打算继续纠缠着他,反正,反正她一向也无赖惯了。
可是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她的那些无赖,那些信心,那些坚持,全部在瞬间化为了乌有。
高高的仰起头,她将眼眶中的那些水汽逼了回去,没有像电视剧中的那些狗血情节一样,震惊的将手中的药碗掉到地上,而是向前,走到了桌子旁,将药碗放了下去,还能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我我刚才忘了敲门,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
话音落,她转身向着房间外走去,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有些东西,拿得起,放得下,即使这一时放不下,但是她墨暖心总会有放下的那一天。
睨着她离去的身影,耶律璟的眉拧的愈发的紧了,那深邃的眼睛,沉的像是会将人吞噬一般,从她的背影上,他看出了一些东西,似是绝然。
不由,他的眉宇跳动了两下,心颤了一下,有些莫名的慌乱,绝然,绝然什么
可是不管她想绝然些什么,都不应该是和他之间绝然,她不是才对他说了喜欢,怎么可以和他绝然。
深邃暗沉的眼眸一凜,他只觉不能让她这样走,也不顾身上的伤口,身子一动,大手落在胸口的箭伤上,就下了床榻。
一旁的琉璃见状,惊呼了一声,“耶律璟,你这是干什么,你的伤口还没有好,这下肯定会裂开的,你赶紧躺到床榻上去。”
还不等她的话音落,那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染上了些许的血红,伤口果然裂开了
“本王有些事,一会儿就回来”闷哼了一声,他隐忍着腹部疼痛,继续向前走着。
“耶律璟!”看着那越来越多的血红,琉璃怒了,忍不住叫出了声,“不管你有什么事,现在都回到床榻上去!”
可耶律璟却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帮你去做还不成吗?”琉璃跛着脚两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袍,“难不成你是想要去找皇后娘娘解释我们刚才发生的事情吗?那又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我刚才脚下一个不稳,正好摔倒了你身上,然后不小心碰在了一起,你是想要去向她解释这些吗?就算是,也要等到你的伤好了之后,也不急在这一刻!”
她琉璃不是傻子,如果说在那次狩猎中,她就看到耶律璟对皇后娘娘有些不一般只是她的猜测,那么刚才的瞬间,她就已经确定,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些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