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说∶“而宋家,宋辉是明正阳信任的好友。他也在明正阳四面楚歌的时候选择背叛,给明正阳致命一击。”
老太太∶“这两家,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程鸿钧低头捋了捋,似有疑点∶“就我了解到的,明叔叔作为当年塔北最耀眼的人物,应该是极端自傲又成功的,手腕能力绝不会少。若单单因为手下和亲近的人反水就被如此轻易的击败,是不是太……”
太名不副其实。
程鸿钧觉得,问题一定不是出在明正阳身上。
果然,老太太看他,反问∶“你知道为什么整个亚特林的警徽标志是松柏,唯有塔北是自制的银柳吗?”
程鸿钧顿住,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是明叔叔!帝都那边……”
老太太对他极快的反应感到满意,径直说∶“明正阳在塔北的地位太高了,早晚有一天他要前往帝都,而帝都那边有人容不下他。”
程鸿钧皱了眉∶“明叔叔的死,是塔北豪门和帝都那边的人多方联合逼迫造成的。”
老太太默然承认。
程鸿钧却联想到更多∶“各大家族背后,未必没有帝都那边的人在站队扶持。”
老太太又点头。
程鸿钧∶“我们程家……”
老太太看向远方,幽幽说∶“我们程家也是那场没有刀光的争斗之后的后起之秀,有些东西已经错过了。”
程鸿钧感觉到不安。
他原以为他们程家已经算是个顶个的豪门了,没想到也只是浮于表面。
没有帝都那边支持……这繁荣,太虚浮了。
老太太却忽然说∶“但是,错过了不代表就是错了。”
程鸿钧不明所以。
老太太目光放远,看向后院那一方池塘。
已是初春,春柳窈窕,细长枝条泛出新绿,垂在湖面上。
程老太太也是从下面带着程家一路爬上来的狠角色,在上层纵横多年,心性比之那些老家族家主更多了分狠厉果决。
只是近几年退居幕后养尊处优惯了,那股子阴狠收敛不少。
这会儿,她看着那柳枝摇摆,淳淳教导着自己看重的后辈∶“银柳,象征自由随性无拘束。”
“塔北警徽上改版的银柳标志正是明正阳这辉煌一生的写照,也是他留下的最后荣光。”
她目光慈祥和蔼,敛了深处的老谋深算,终于提到了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那个名字∶“你觉得,那位明家大小姐,明祈,能容忍秋汀那个小人,戴着她父亲的荣光,招摇过市多久?”
程鸿钧心有所感∶“她会先从秋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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