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焲脸色渐渐缓和。
她这个理由有点说得过去,说的这些话他也爱听。
锦洛暗松了口气,显然是摸对这爷的脉症,把他安抚住了。
可锦洛那口气才松完,苏焲就又冷了脸,“你以为你编这些鬼话,就能把我安抚住。总是骗我,你这嘴别要了。”
说着就吻她。
锦洛呼吸一窒,唇舌已经被他掠夺去。
他缠着她的唇齿,啃她咬她,当真是有那种要把她的嘴给生生咬下来之势。
但他又没弄疼她,就只是来势凶猛,把她搅弄得唇舌发麻,浑身发软。
锦洛被他这样一路吻着回到了国师府。
同样马车直接驶入府内,到他主院门口。
有了上次的经验,苍陌为避免主子又直接跃墙而入,停好马车,第一件事就是跳下马车跑去打开院门。
苍陌不敢抬头乱看,只知道他院门才刚打开,一道残影就掠进了院门里,空气里浮动着一抹他家主子身上的冷冽气息。
锦洛知道今日这一场情事是免不了的了。
与其被他不断盘问,还不如痛痛快快跟他干上一场,让他舒服了,他才能消停。
于是当苏焲把她压到床上时,她没有反抗,还主动勾住他脖子,与他缠吻。
可她主动了,苏焲却又不满了,边吻她边问:“为了他,连这事你都主动上了,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委身于我你都愿意了?”
锦洛气得抬手就挡住他落下的吻,反问:“那是不是我得反过来去委身于他,那样就是我喜欢国师爷喜欢到为了国师爷委身于黎王都愿意?”
说完就推开苏焲,好像真要去找黎王一样。
苏焲一把就将她扯回,重新压在身下,“你要敢去找他,我可不管他是西凉皇子还是大邺皇子,我都得弄死他。”
锦洛嗤笑,“国师爷这么生气,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那你呢?你有没有爱上我?”苏焲反问。
锦洛张口就道:“爱啊,我不是上次才说了,我爱国师爷,爱得死心塌地,爱得奋不顾身为国师爷献出我自己,爱到我心都碎了还是爱国师爷你!我都这么爱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爱国师爷!”
苏焲咬了一下她谎话连篇的嘴,道:“我这次要听真话!”
他还真是知道她以前说的都是假话啊!
但要锦洛说真话,锦洛却说不出口了。
苏焲就更加不满了,用力揉她的腰,要揉断她腰似的,“你果然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都跟我在床上滚了多少次了,一点感情都没滚出来!”
他突然从她身上翻身起来。
明明刚刚还干柴烈火,就差要燃烧彼此了,现在他却突然就冷情寡欲起来了,仿佛刚刚的热烈未曾发生过。
他坐在床沿边,冷着脸道:“你走吧。”
锦洛坐起来,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还没开始他居然放过自己了。
她不确定问:“那我真走了?”
苏焲反问:“往常不都要回你自己的院子?今日让你走,你却不走了?”
锦洛就咳了一声道:“走自然是要走的,不过走之前,我先说两句。”
她看着苏焲的脸,啧了一声:“国师爷这脸和这身材,我还是蛮喜欢的!”
又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有哪张脸和哪个身材,有国师爷的这么吸引我,这么让我喜欢!”
锦洛说完,从床上下来,就要走了。
但!
腿还没迈开,苏焲把她扯回床上了。
紧接着他整个人压上去,又穷凶极恶般地吻她,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锦洛无语地推他,艰难地逮到空隙,急道:“苏焲,你不是说让我走的吗?!”
“既然那么喜欢我的身材,怎能让你白喜欢?”苏焲碾着她,褪她衣裙,“以后让它日日‘报答’你对它的喜欢。”
锦洛眉头一蹙,被他填了个瓷实。
她难耐地推着他,“谁要你日日报答!你轻点,慢点~~”
最后声音却变得虚浮飘散。
事后,苏焲利落地起身穿衣,大概是外头还有事要忙,没像以前一样缠着她一次又一次,无休无止。
他边穿衣,边看着他床上躺着的女人,只片刻,便又恢复成那副衣冠楚楚禁欲清冷的模样。
与在床上如狼似虎相比,判若两人。
“三日后冬狩,你儿子要不要去?”临走前他问。
锦洛侧身躺着,面朝内,拿个后脑勺对着他,一头如瀑的秀发披散到了他这边的枕头上。
她闭着眼睛,浑身骨头被他碾磨得酸软,闻言眼皮都懒得抬,“我问问他。”
“我今晚忙,不回来吃,不用等我。”苏焲又道。
锦洛嗤笑,“谁等你。”
“不等我,你想等谁?黎王?”
“我非得等人吗?我就不能一个人吃吗?”
她的声音还有些发虚,又带了点气闷的冷淡,听在苏焲耳里,却是比世间任何音符都要美妙动听。
勾唇一笑,眼神从他床上的女人身上移开,这才利落地转身离去。
转眼,冬狩日到。
皇家队伍浩浩荡荡出了皇城,往阳寿山猎宫而去。
从皇城城墙上往下看,皇帝的车驾在冬日里尤为显眼壮观,前后兵马紧随,在官道上蜿蜒成一条长龙。
苏焲是骑马随行在皇帝龙驾前面的。
但国师府也有车驾。
国师府的车驾紧随在皇室的车驾后方,再后面才是其他官家的马车。
锦小录陪着他娘坐在国师府的车驾里头。
随着车驾一路前行,他趴到了车窗,小脑袋偶尔从车窗里伸出去,眼睛黑亮有神地欣赏着路边的冬日美景。
然而他却不知,他这一举动,成功地让他娘引起了后方那些马车里头的小姐们的注意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