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的手心微凉，“不知道。”</p>

“因为它怀孕了！”</p>

程景默：“···”并没有笑。</p>

于向念又问：“你听说过动物城和兔子警官吗？”</p>

“没有。”</p>

于向念跟他讲了某个动画片。</p>

程景默的思绪终于跟着于向念走了，他分析，“闪电飙车，还是动作太慢的原因。”</p>

盖个章都那么慢，松油门肯定也是这样，半天都抬不起脚，不就飙车了。</p>

于向念笑里含泪。</p>

程景默的终于愿意对她打开一点心扉了。</p>

两人坐在山顶，彼此依偎着，看着远方的日落。</p>

霞光映照着半边天空都是金色的，黄沙有了风的影子，层层铺开，像是荡漾的波纹。</p>

太阳慢慢落下，天空逐渐变暗。</p>

两人骑着骆驼返回，于向念问：“程景默，刚才的落日好看吗？”</p>

“嗯。”</p>

“那我们约定每过几年就来这里看日落。”</p>

“好。”</p>

“你说几年？”</p>

程景默想了想，“五年。”</p>

“好，那时候小杰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一起来看！”</p>

第三站，是西边的一个边陲城市。</p>

从进入这个城市开始，于向念能明显感觉到程景默的情绪又开始波动。</p>

因为这里的环境、建筑等和伊国有几分相像。</p>

于向念知道这会刺激到程景默，可他必须要面对，这是一种治疗方式。</p>

于向念站在在一座古老高大的建筑物前，“程景默，你帮我照相。”</p>

程景默闭着眼，摇头。</p>

刚才他无意间看到了这建筑物，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了十九个被挂在墙上的头颅。</p>

于向念好声商量，“就一张。”</p>

程景默只是病了，他不傻。</p>

他知道于向念是想治疗他，他也想配合治疗，可他此时真的不想再看一眼这像古堡一样的建筑物。</p>

程景默手里紧攥着相机，身体都在发抖。</p>

于向念走上前来，拿走相机，挽起他的胳膊。</p>

两人背对着古堡，于向念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请别人帮他们拍了一张合照。</p>

“程景默，你不想面对这座古堡，你可以背对他。”于向念说，“就像过去的事，你选择上前一步，它就靠后了，你也一样背对它。”</p>

程景默：“···”</p>

夜里，程景默又做噩梦了。</p>

他做噩梦的频率，从一开始的隔三差五到最近的二三十天。</p>

两人出来二十多天了，这是程景默第一次做噩梦。</p>

于向念把他叫醒，程景默眼角湿润，呆呆的愣了片刻，然后突然把于向念抱进怀里，头埋在她的肩上，大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