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在西厂案牍库,翻阅到的二十五年前的一些宫廷奇案,雨淮安心头有些发毛!
强行掐断念头后,他如实答道:“见到了。”
“你”
沈钰祺身形一颤,片刻后,压低了声音道:“所以,你打算如何?”
“娘娘且放心。”
雨淮安淡淡开口:
“我生平从来不骗女人,尤其是得到过的女人。”
“休得污言秽语!谁是你的女人!”
听了这话,祺贵人俏脸生怒,再次握剑了长剑,杀心泛起!
然而,想到自家师门的戒律,她最终还是含泪强忍住了!
若非她肩膀上还肩负着姑姑的遗愿,失节于这等无耻之人,她定会挥剑自绝!
“娘娘,既然放下了剑,那奴才便接着说了。”
雨淮安道:“我这一生最重情义,在我看来,一夜夫妻,亦是夫妻。”
“因此,我愿为你死守这个秘密。”
沈钰祺闻言一怔,低下头去,半晌后,幽幽的道:“哼,你这家伙话说得好听。你能守多久?倘若有人将刀剑架在你脖子上,你还能守秘么?”
“承君此诺,以命相守。”
雨淮安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沈钰祺内心触动,猛然抬头,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位万贵妃最宠爱的小太监。
待见对方约莫比自己年长一两岁,肤色白皙,五官俊美,乍看上去,比女人还要漂亮!
不仅如此。
此人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霸绝而冷厉的气场,搭配他那阴柔邪魅的面目,宛如传说中的阴司之神,让人望而畏之!
观人观相,识人识心!
直觉告诉她——
这个身穿宦官袍服,浑身却没有一点娘气的少年,绝对不一般!
“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太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混进皇宫意欲何为?”
祺贵人怒目问道。
“祺娘娘,我若是你,现在立马会带着怀中之物,离开这里。”
雨淮安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还有半个时辰,内务监的人便开始值差清扫道路了,搞不好娘娘还会在前面的拐角处,遇见往御马监运送黍米饲料的车队。”
“你也不想返回的路上,被人看到从明月宫出来吧?”
听了这话,沈钰祺咬了咬牙,最后瞪了他一眼后,朝门外走去。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
“小安子。”
“真名!”
“雨淮安。”
沈钰祺脚步一顿,咀嚼着这个名字。
片刻后,她杏目圆瞪,一脸幽怨的道:“好,雨淮安,本宫记住你了!本宫与万娘娘交情甚好,你在她的宫中做事,本宫会时刻盯着你的!”
说罢,正要转身离去。
却是发现一旁的桌案上,放着一条被撕成两半的长长的肉色绫罗袜。
“这好似是万娘娘的罗袜?”
沈钰祺仔细端详了一番,旋即想到了什么,看向已然在盘膝打坐的俊美少年,瞪大美眸:“天呐,你这贱奴,你不会连万娘娘也”
雨淮安揉了揉鼻子,没有回答。
“如此说来,昨晚你跟我并非是初”
“你这小贱奴!本宫恨煞了你!”
祺贵人眼眶湿红,怒斥一声,飞身离去。
“诶,她刚才那个表情,是在”
“吃醋么?”
雨淮安心中一动。
不知为何,看到祺贵人最后的表情,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她已经开始,由肉体到精神上,渐渐沦陷了!
虽然目前还不太明显。
但总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的回到这间小木屋,像万贵妃那样,主动骑
“呔!”
“昨晚的事情,只是迫不得已!”
“这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秘密,必须远离她!”
安抚了自己一阵。
雨淮安决定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顺便清洗掉祺贵人的脂粉味。
若是万贵妃吃到了祺贵人的味道,那就出大事了!
一番沐浴静心后。
天已破晓。
淡金色的晨曦,洒在外面的青砖宫道上,死寂了一夜大夏皇城,仿佛再次活了过来,焕发出生机朝气。
想着上次已经跟内务监掌印太监王公公说好,不用再参加早晨的聆讯。
雨淮安浑身赤果,美滋滋的躺在寒玉床上,打开了系统面板!
“加载「二十年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