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起身,能够在未央宫内遇到粟天,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高兴,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荣贵人和晴雯虽说和自己交好,但是为了避嫌,苏玄指定是不能找那两人聊天说话的,而粟天的出现则是大大的救急。
“粟太医太客气了,你这样的年轻才俊,太医署可没有几个!”
“哈哈哈!苏太医这一张嘴巴,可比医术更加厉害啊!不过苏太医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苏太医不用太过客气,”
苏玄和粟天算得上是一见便是知己了,尽管有着回春殿内的斗智斗勇,但本就是流水遇知音,相同的年龄,对事物有着相似的认识,对太医这个职业更有自己的期盼和目标。
“我是被古老头强行叫过来值守的,今日虽是宴会,所有人都可以尽情享乐,但医生不行,必须得时时刻刻在位!以往宴会内出现的突发状况也不是没有过,本来是古老头亲自来的,可他和牛伯伯不知道去哪个青楼喝花酒去了,这不就是我咯?”
苏玄对粟天的遭遇表示深感同情。
“粟太医着实是尽职尽责,虽然没有太医的名头和职位,但这一份医者为天下的心,在下必须敬你一杯!”
粟天没有客气,也不再矫情,端起身旁多余的杯子一饮而尽。
苏玄正要提起酒壶给粟天满上,后者却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改在杯口。
“苏太医,接下来我就不喝了,有事情在身,所以不便多喝酒。”
苏玄恍然大悟。
“哦,不好意思,是在下疏忽了,忘记了粟太医还有值班的任务在身,不便喝酒那就不喝了!”
粟天双手拱手施以谢礼。
“不知道苏太医这边还有没有在下能够就座的位置呢?”
苏玄心中欣喜,正愁没人聊天,这真是想要睡觉就掉下来枕头啊!苏玄对于粟天不仅没有对其他太医署的人有厌恶之感,两者的相遇的时间和地点甚至都让苏玄对这个差不多同龄的小子心生惺惺相惜之情。
两人落座,一句一句的聊着,从最开始的客套寒暄到医术的古往今来,到最后粟天也是觉得不尽兴,好像将古铭临走前所有交待的东西全都抛掷脑后,跟苏玄推杯换盏起来,行至微醺,半醉不醉的状态。
粟天打了一个饱嗝,勾搭上苏玄的肩膀。
“苏太医如果不嫌弃的话,以苏太医的年岁,在下称……嗝……你为苏兄。”
苏玄身体经过不同药材的调整,早就已经是千杯不醉的量了,粟天如果说是喝酒喝到上头,情绪上来了,要跟苏玄称兄道弟。那苏玄绝对是清醒状态下的认真考量,不管是从对方的出身亦或者是背后的古铭,还有什么看不见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