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得没办法了,安仔只能起床洗漱。
一拉开门,外面吵闹的少年们突然一静。
还没他们腰高的短发小姑娘,乱糟糟的头发上别了个毛绒绒的鸭子发卡,身着鹅黄色中式袄子,底下穿着条同色袄裙,皮肤白嫩,睡眼惺忪,一下子就击中了少年们的心。
“好…好可爱…”一个少年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心口,“好像一只小鸭子。”
耳力惊人的安仔:…最后一句duck不必!
张兆年怕安仔生气,连忙郑重跟他们介绍,“这是我师父,安好。”
少年们齐齐“哇”了一声。
霍珏本来也想跟着叫师父,但是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便忍住了没开口,他还没拜师呢。
几个少年过来把握安仔围在中间,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喊了句“鸭子妹妹”,后来渐渐变成了“嘎嘎妹妹”。
安仔气得叉腰,一群直男,她要诅咒他们以后找不到对象!
她举起手,“张兆年。”
张兆年跟了她几个月,加上本来察言观色的本事就在张司礼和张兆丰跟前练出来了,一眼就发现她有点生气,赶紧过去牵住她,“师父有话尽管吩咐。”
安仔一扬下巴,“走!去演武场!”
他们不是要切磋吗,那就好、好、切、磋。
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簇拥着小姑娘走向霍珏院子里的演武场,一路引来不少目光。
陆均不远不近跟在后面,忍不住哑然失笑。
安仔一直以来表现得太过成熟,他都差点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小朋友,会在意少年们给她取不好听的绰号。
到了演武场,安仔爬到凳子上,用力拍拍张兆年的胳膊,目光灼灼,“去吧,好好玩儿。”
最后四个字她略微咬得有些重,张兆年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总感觉要是给师父丢了人,下场会很惨。
不过实战能促使他进步,他是知道好歹的,当即点了点头,“好的,师父。”
就先跟那个叫师父“鸭子妹妹”的兄弟玩吧。
张兆年自身的努力,安仔又给他吃了大力丸,实力和拜师安仔前完全不是同一个阶层。
一拳出去,跟他对战的那个少年手里的长棍就被砸断成了两截,吓得人家赶紧举手投降。
不投降不行啊,要是被这样的一拳砸中,不得在床上躺到开春?
围观的少年们被张兆年这一拳镇住,你推我搡,都不敢上去挑战。
半晌,有个脸蛋圆圆的少年傻愣愣指着不远处坐着的安仔开口,“嘎嘎妹妹是你师父,那你这…是她教的?”
张兆年骄傲的“嗯”了一声,“那是当然!”
“我不信,她多大你多大?”圆脸少年坚决不肯相信,小姑娘有五岁吗?
安仔瞥他一眼,懒得解释,跳下椅子,走到兵器架旁边,随手取了一支箭矢,对着他们那边轻飘飘一扔。
少年们就瞧见那支箭矢裹着劲风直射而来,似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然后…擦着他们的头顶,扎进后面了一棵玉兰树。
几人围过去一看,一个二个瞪大眼张大嘴,半天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