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尘闻声低眸,凝着那白皙皓腕上的银镯,挑了下眉:“倒也不用这么恋恋不舍……”
温瑶无视这句话:“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什么也不用干的生活,说实话她其实不太习惯。
她等了会答复,前面的男人却只是回头轻笑:“我在,没有什么辛苦活是需要你做的。”
“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休息养伤。”
“可是……”
夜幕已经降临,室外的风变得愈加寒凉。
季明尘突然伸手,温热的食指指腹触上面前之人尚且殷红的软唇,动作暧昧地轻抚了几下:“而且……你已经帮到我了。”
细微的电流顺着唇部皮肤蔓延,温瑶红着脸僵在原地。
他用指尖摩挲她唇畔的动作和刚刚亲吻她时很像,没有亲吻她时的那种激进热烈,却又是另一种撩人,像羽毛轻轻挠过心尖……
这就已经算是……在帮他了吗?
一直到男人的指尖抽离,身影消失在转角,她才回过神来,低头抿了抿唇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
邵庭良在船长室门前等了片刻,才终于见人出现在视野里。
季明尘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渐停,回头望向监护室方向。
其实刚刚,他抱歉的不只是那句来晚,比起这个,他更感到抱歉的是,他可能没有她所以为的那么好。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不如沈逸川的……
为什么那么喜欢白色?又为什么会养白鸽?
原因大概是,那种至纯,至亮,象征和平与光明的东西,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这就像那漆黑的染缸,无论往里面添多少其他颜色的染料,无论怎样欲盖弥彰,都是徒劳枉然。
“……”
邵庭良不知道明长官站在那里想什么,他想出声提醒又不太敢,思量一番索性踱步上前。
季明尘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凉薄又淡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