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决定把人先放开,解绑。
蒋瑜之揉了揉被绑疼的手腕,脸色发冷,“明日酉时,云浮铺子,我会把钱放在那儿,你们自去取就是。”
说罢她没再理会两人,径直就想推开门离开。
林宝儿还在愣怔犹豫中,纠结着要不要拦住人,但林之慎可没她那般迟疑,直截了当就把人拦了下来。
“偷了东西就想这么离开?”他面无表情,一米八高的人直愣愣挡在门前,蒋瑜之还真不好忽视他。
“我都说了还钱了,你们还想如何?!”蒋瑜之神情不耐烦,莫名恼怒,瞪向两人。
林之慎眉头也不皱就开始胡掐,“我们本欲北上,就等着那七十两银子雇船与商队集合,奈何被你偷了,耽搁了我们不少时间停在这卫城,这笔账怎么算?”
没想到竟是这般,就连蒋瑜之都怔住了,慢半拍咬了咬唇,眼神闪躲,吞吐,“既这样的话,那我多赔些给你们好了……”
“好啊,七百两。”林之慎眼也不眨。
林宝儿再旁边都惊呆了,有些瞠目结舌。
阿慎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也不怕这蒋小姐揍他。
当时她可看清楚了,这蒋小姐也是个练家子,怪不得能轻而易举的偷了林之慎的钱袋。
果不其然,蒋瑜之这一听,当即就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你疯了?!七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这时林宝儿也品对味起来了,勾唇笑了笑,掺和道:“蒋小姐,他也是说的玩笑话罢了,其实我们都对蒋家跟县令府的事很感兴趣,如果你能……”
她的话充满着暗示性,不怕蒋瑜之不懂。
“只要解了我们的疑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如何?”
闻言,蒋瑜之讥讽的看了两人一眼,冷笑,“我就知道,你们就是来看笑话的。”
旋即她就破罐子破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行了,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了赶紧放我离开。”
她不是没想过强硬闯出去,但奈何这两个人都给她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既是北上,又要与商队同行,那很大可能就是游商,也有可能是他国之人,这种人基本上都是练家子,不然不可能到处奔波还平安无事。
于是她也歇了心思,反正前两天她就已经在卫城出名了,现在多说两句话也不会要了她的命。
见她这么配合,林宝儿还是有点诧异,不过瞬间就平复了下来,还主动的递了跟凳子给她。
“蒋家乃是卫城首富人尽皆知,为何堂堂蒋大小姐会行扒手之事?”
蒋瑜之来者不拒,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后就不拘小节的坐在了凳子上,语气十分无所谓,“刺激。”
“什么?”林宝儿一时没理解到。
蒋瑜之睨了她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刺激。”
刺激?
林宝儿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所以这跟那些富家公子有了钱权后出去寻找刺激是一个道理吗?
蒋瑜之明显没有深入解释这个词的意思,林宝儿也不好再问,只当这是蒋瑜之不为人知的癖好。
“那日你险些杀了王有才,县令应该没准备放过蒋家吧?”林之慎突然道,抱臂倚靠在门边,淡淡看着她。
这两天蒋家和县令府的风声都瞒得很紧,基本上没有什么消息透露出来,他们也只能从蒋瑜之这儿当突破口了。